青木抱拳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武安侯府。
其他的客人都散了去,只餘下威遠侯夫人周氏,還有大周氏,周怡瑾等幾個近親,崔秀雲姐妹與周怡珊在園子裡說著話。徐習徽,崔覲,威遠侯則由武安侯極武安侯的幾個兒子在外院裡談笑。
武安侯老夫人的院子裡氣氛確實有些凝重,院子裡靜悄悄的,下人都打發得遠遠的,武安侯老夫人身邊得力的媽媽守在正廳的門口,廳里,武安侯老夫人,武安侯夫人,周氏,大周氏,周怡瑾坐在凳子上。
武安侯老夫人皺著眉頭看向周怡瑾說道,「瑾兒,祖母知你是為了將來著想,但你也切莫如此急切了。」
武安侯夫人微皺著眉頭,憂色地看向周怡瑾。
周氏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掛著的,眉角眼梢都極為舒暢,聽得武安侯老夫人的話,臉色這才變了變。
大周氏微蹙著眉頭,端著茶盅沒有出聲。
「孫女謹記祖母教誨。」周怡瑾說道,抬頭看向武安侯老夫人笑了下,「祖母,您不用擔心,孫女還不是那般急功好利之人,在自己的府里給明慧郡主下手,想來這親若是成了,這公主府也會有怨言的,若,明慧郡主抵死不應這門親,公主府又態度堅決護著明慧郡主,到時候,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沒得還得罪了公主府。」
「嗯,你能想得如此深遠,甚好。」武安侯老夫人頗為放心地點了點頭,懸著的心終放了回,剛宴席上周怡瑾那麼一提,武安侯老夫人就猜著自己的孫女邀請明慧賞花是另有居心,如今聽得周怡瑾這麼一說,這心才放了下來。能想到這麼透徹,想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瑾兒,你可是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武安侯夫人看向周怡瑾說道。
他們都知道公主府的意思了,借著老夫人的壽宴,他們進一步探得了公主府與明慧的態度,本他們是想借著這壽宴給明慧下絆子的,然,還是放棄了,一來不想給武安侯老夫人壽辰添堵,二來,他們還是覺得此事還走不到算計下絆子的那一步。
不想周怡瑾在宴席上總目睽睽下提出了邀請,武安侯夫人其實也覺得,雖有些冒險若這能借著賞花為名成全了好事,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周怡瑾嘴角上揚,「想來明慧郡主也會如此想的,我就是要打消了她的疑心與防衛,跟她拉近關係,等她沒有防備的時候,我們再出手,到時候便就會就水到渠成,一擊即中。」
「好,不愧是我周家的兒女!」武安侯老夫人讚賞地看向周怡瑾,滿意說道。
「那是祖母教導得好。」周怡瑾笑盈盈地說道。
「瞧這孩子,這嘴越發的甜了。」武安侯夫人呵呵一笑,指著周怡瑾與武安侯老夫人說道。
「哈哈。」武安侯老夫人大笑。
武安侯夫人,周氏與周怡瑾也跟著笑了起來。
「母親,大嫂,妹妹,瑾兒。」一直沒有出聲的大周氏抬頭看向笑得開心的四人說道,「我以為,這明慧郡主並非覲兒的良配。」
四人頓住了笑意,扭頭看向大周氏。
瞧著這風韻迷人的姐姐,想到她與自己的丈夫苟且之事,周氏心底的血氣就往喉間涌,周氏端了茶盅喝了一小口茶壓下了往上涌的氣血,扭頭看向大周氏扯了一絲笑,說道,「姐姐,明慧郡主有才有貌,知書達理,性情也溫和,和覲兒男才女貌,是難得的一對佳偶,而且。」
周氏笑了下,又道,「而且,能與公主府結親,對我們來說,這其中所能帶來的好處,我想姐姐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