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上了茶與糕點就退了出去。
「昨日謝謝你了。」明慧看著對面徐習遠,杏白色繡著暗紋的錦袍,眉目如畫,周身透著天然的貴氣。
俊雅毓秀。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徐習遠莞爾,目光柔柔地看著明慧,一襲杏黃色纏枝的對襟裙衫,頭上僅帶一支珍珠髮簪。
素雅簡單,如清染的水墨畫一般脫塵。
「你明白的,如果不是你,我和姝兒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是無所謂,可是姝兒。」
下面的話,明慧沒有說完,徐習遠打斷了明慧的話,說道,「別再說什麼你無所謂。」
徐習遠目光灼灼地看著明慧,說道,「你知道嗎?在我的心裡,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貴的人。」
明慧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微垂眸輕輕點頭,「好,我以後都不說了。」
徐習遠一笑,如春花初綻。
沉默了片刻,明慧這才問道,「昨天的事情,可查清楚了?都有哪些人在後面催波助瀾?」
其實不用查,明慧心裡知道是哪些人做的,但凡不過是威遠侯府,武安侯府,與五皇子府里的人做的。
不過,明慧也相信事情絕非那般簡單的,徐習遠自然是會查探一番的。
「嗯,我就是得了準確的消息,才過來的。」徐習遠點頭說道,「是周怡瑾出的主意。」
徐習遠看了眼明慧。
「背後的推手,有晉陽侯的孟思思?有李家?」明慧接了他的話說道,「不過我很好奇,那李家的丫頭又是誰的人?難道是李家大少奶奶許氏的人?」
以前自己壞了孟思思的事,直接導致了孟思思與她的姨娘送去莊子,那孟思思是怨恨自己的,但那天孟思思倒沒有做什麼。
倒是李家那丫頭。
許氏,大周氏的婆家就是許家啊,不知道那許氏與大周氏有何關係?
徐習遠搖頭,說道,「許氏沒有什麼可疑的,她是許家的旁支,與大周氏平日並無來往,那丫頭是安插在李家的釘子。」
李家不是勛貴,然世代都是鐵骨錚錚的御史,又是平國公李家的旁支,平國公李家是當家李皇后的娘家。
安幾個細作是必要的。
「這次,他們倒是損失不少的人。」明慧淡笑。
「可不是,他們痕跡都抹了,想來國公大人他們難以查到證據的,這事,只能從蘭香那突破了。」徐習遠說道,他來的時候,是先見過了安陽公主的。
「也不知道她如今還活著的不?」明慧皺眉,事情沒有成功,蘭香想活,只怕是別人容不得她活。
「想要我們白白吃了這個暗虧,做夢。」明慧冷哼了一聲。
「還有,事發的時候,大皇兄也在附近。」徐習遠看了看明慧,說道。
「他是想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明慧冷笑了一聲。
徐習遠沒有回答,眼眸卻是閃過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