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一羽住的地方夠偏,平時來往的人甚少,這啞奴那次見得徐習遠情緒如此激動,爾後又有些不尋常,所以,他們就猜著,這啞奴與徐習遠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當年,你與師父救下啞奴的時候,他身上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嗎?或是什麼飾物的?」明慧想了下,看向風挽臨問道。
「沒。」風挽臨搖頭,「除了那身上穿的那衣裳,別無他物。」
徐習遠也想了想,搖頭說道,「可我,真的不認識他。那次是第一次見到他。」
「這麼多年來,啞奴這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反應,等會到了,看啞奴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就知道了。」風挽臨說道。
「嗯,也只能這樣了。」明慧點頭。
到了宋一羽住的地方,「師父,啞奴呢?」明慧見著宋一羽自己出來開的門,於是問道。
「在廚房做飯呢。」宋一羽看著明慧笑著,訓道,「丫頭,公主府沒事了,也不來師父這裡來報一聲平安,不知道師父擔心你啊!」
「是明慧想得不夠周到,師父您罰我吧。」明慧彎起了嘴角,很乖巧地甜笑著認錯。
「嗯。」宋一羽捋了捋鬍子,「師父這兒的酒可沒多少了。」
聞言而知雅意,明慧立即笑容可掬地點頭,「沒問題,這菊花開得不錯呢,明慧改日親手為師父釀幾缸子菊花酒。」
宋一羽笑得臉成了一朵花。
「師父,我看還是讓師兄撥個人過來吧,啞奴年紀也大了,他一個人顧不來。」明慧道。
「再說吧。」宋一羽道。
明慧嘆氣。
風挽臨笑著對明慧搖了下頭,說道,「師父,我們先去看看啞奴。」
「去吧。」宋一羽揮了揮手。
明慧,風挽臨,徐習遠就往後面的廚房走去。
似是有感覺一般,三人剛進了廚房,忙碌的啞奴就頓下了手裡的動作,轉身扭頭,見著三人,笑開了臉。
然後目光就定在了徐習遠的身上。
雖沒有上次那般的激動,卻是一下跪在了徐習遠的面前,砰砰砰就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徐習遠忙說道。
不止是徐習遠不解,明慧與風挽臨也很是疑惑。
啞奴眼裡閃著水光,躬身站了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朝著徐習遠做著手勢。
「啞奴,讓你跟他走。」風挽臨解釋說道。
徐習遠點了下頭,跟著啞奴往外走去。
「冰片,你負責一下飯菜。」明慧吩咐了一聲,與風挽臨一起跟著往外走。
啞奴帶著三人去了自己的房間,伸手擦了擦凳子,讓徐習遠坐在椅子上,然後翻箱倒櫃找了起來。
在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從一個箱子底下翻出了一雙破舊的布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