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兒臣沒有做,不是兒臣做的,兒臣冤枉。」徐習莛仰頭看向李皇后說道,「父皇要把兒臣禁錮起來,兒臣是冤枉的,兒臣一定要與父皇說清楚,不然兒臣這輩子就要毀了。」
徐習莛神情平靜,目光閃著慌亂與恐懼。
有證有據的,事態太嚴重。
徐習莛清楚自己的父皇,這事恐是不會因為自己的皇子而放過自己的。
「真的是冤枉的?」李皇后問道。
「母后,兒臣真的沒有做,兒臣真的沒有做。」徐習莛點頭。
李皇后囁嚅了一下唇,見著進去稟告的內侍走了出來,看了眼徐習莛把話壓了回去。
「娘娘,皇上請娘娘先回。」
顯然的,宣文帝不想見李皇后。
李皇后想了下,抬腳就往裡走。
「娘娘!」小內侍驚慌地擋在門口相攔。
「大膽的死奴才,還不讓開?」紅絲喝道。
「放肆!」李皇后聲色俱厲地喝了一聲,目光一掃。
兩個小內侍腰彎得更低,但緊緊地守在門口,一步都沒有讓開的意思,「娘娘恕罪。」
李皇后皺著眉頭定定看了兩人一眼,又回頭看了徐習莛一眼,這才與兩人說道,「有事自有本宮擔待著,今日本宮定是要見皇上的。」
兩小內侍抖著,不知怎麼辦才好。
兩人躊躇的時候,門吱嘎一聲從裡面打了開來,何成走了出來,「趕得巧了娘娘還沒有離開,皇上請您進去。」
兩個小內侍鬆了一口氣,忙讓開了路。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李皇后進了殿閣內,跪了下去。
「平身免禮,皇后起來吧。」宣文帝說道。
「臣妾不敢。」李皇后跪在地上沒有動。
「皇后是想為那孽子求情?」宣文帝明知故問。
「兒臣不敢。」李皇后緩緩抬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宣文帝,「皇上,習莛他是什麼樣的性子,您最是清楚,他可能會犯錯,但是此等關係到萬千老百姓性命的事,他怎麼會敢?皇上您是了解他的,他不會如此糊塗做下這等泯滅良心的事的?」
宣文帝淡淡地道,「他是什麼樣的性子朕當然是明白的,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朕已命了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徹查此事,皇后放心便是。」
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是皇上的心腹,徹查這件事不用擔心被有心人收買。
然,這堤已經潰了,又有證人。
徹查!只怕這是一個萬劫不復的坑,李皇后沒來由的就打了一個冷顫,「皇上,皇兒他不會做這樣的事的,定是有人陷害他,算計他。」
「他若是沒有做,朕自然會還他一個清白。」
看著神情淡漠的宣文帝,李皇后心一點點地往下沉,「皇上,您就見他一面吧,這孩子在外面額頭都磕破了。」
「你帶他回去吧,讓他在府里安生呆著,不要輕舉妄動。」宣文帝罷手一口回絕了李皇后的哀求。
「皇上。」李皇后面色淒涼,想了下說道,「皇上,您一定要還皇兒一個清白,這等泯滅良心的事,他定然是不會做的,若是犯了什么小錯,您看在依寶的面上,依寶這才剛離開,若是她聽得了這消息,依她的性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