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片與青影警覺地護著明慧,不讓她被人傷到半分。
時間緩緩而過,賢妃見著徐習徽武安侯,崔覲等人漸漸落了下方,賢妃皺著眉頭說道,「皇兒,不可戀戰,快撤。」
說罷,與靜妃周怡瑾等人在護衛的掩護之下緩緩朝大殿門口移去,徐習徽聞言手一揮,所以交戰快速地移到了殿閣的門口。
「皇兒,小心。」剛走到了門口的賢妃突的頓住了腳步,一聲驚呼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箭離弦尖銳的聲音破空而來。
一支弓箭生生入了走在前面開路的侍衛的胸前,沒入了進去,只餘下一位小小的箭尾,那人哼了一聲就倒了下去。
後面的弓箭一支緊追著一支,人走到了門口就再也寸步難移。
賢妃等人只得又往裡殿閣里退。
裡面有暗衛與禁衛軍,外面有布置好的弓箭手,只要一出這個大門,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賢妃看了眼外面,再掃了一遍殿內的情況,手心都冒了汗,這困獸之鬥,若再繼續下去只是死路一條。
如今,唯一就是就是長樂殿外面與京城外的駐軍能有轉機。
周怡瑾嘴抿得緊緊的。
徐習遠與崔覲早已分出了勝負,崔覲手臂與腰部都被徐習遠刺了一劍,本沒有出手的范瑜見狀,神色一正,加入了戰鬥,與崔覲一起對付徐習遠。
崔覲與范瑜一左一右攻擊徐習遠,徐習遠遊刃有餘很是輕鬆地對付著兩位。
賢妃看著與徐習澈打得不可開交的徐習徽,抬眸看向主位上被侍衛團團護著的宣文帝,朝一旁的靜妃給了一個眼色。
靜妃點了下頭,從懷裡掏了一個瓷瓶出來,說道,「住手,不然本宮毒死你們。」
宣文帝抬了下手,「都住手。」
宣文帝看向靜妃,「你有什麼話要說?」
「妾身知道有郡主在,皇上您無後顧之憂,然而,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妾身也只想安全地離開。」靜妃笑靨如花,「否則,妾身不怕來個魚死網破。」
宣文帝居高臨下看著一如往日溫柔安靜的靜妃,突然就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了,朕居然不知道後宮之中有你這麼一位製毒高手。」
「皇上謬讚。」靜妃笑意盈盈,儀態萬方地福了下身。
「當年,芸兒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手腳。」宣文帝眼眸一冷,看向靜妃問道。
「皇上英明。」靜妃笑著點頭。
徐習遠聞言,眼睛都紅了,拳頭握得死緊,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地冒了起來。
明慧伸手捂了徐習遠的手,撫了撫。
「娘娘真是厲害,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何你會突然會母妃她下手呢?」明慧淡淡地一笑看向靜妃問道,「若是為了爭寵,你有的是下手的機會。」
「郡主果然聰明。」靜妃一笑,嘆道,「是啊,當年本宮進宮沒有多久,雖在後宮根基不穩,但是要下手聖寵的貴妃娘娘,以本宮的能力輕而易舉,不過,怪只怪她聽了本宮與人交談的事。」
「所以,你就殺人滅口?」徐習遠從牙縫裡蹦了一句話出來。
「殺人滅口倒是算不上,反正本宮本也想對她下手的,她也是心思玲瓏剔透之人,當年自知她時日不多,你又年紀幼小,怕你在深宮之中沒有人你庇佑你,所以特意派了人回東昌府,可惜了……」靜妃嘆了一口氣,柔柔地笑著,目光輕輕地看向徐習遠,「還有你也是命大,幾次都讓你逃出了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