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習遠如墨一般的雙眸就多了幾分光華,不覺嘴角上翹勾起了溫暖的笑容來,從大開的窗戶,往屋裡看去,臨窗的炕桌,明慧坐在上面,女兒初初與兒子徐宸璟,一左一右坐在明慧的旁邊,初初正脆生生軟乎乎地與明慧說著話,明慧頷首,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正聆聽著初初的話。
兄妹兩人粉雕玉琢地跟觀音座前的金童玉女似的。
徐習遠笑著就往裡走。
「王爺。」守在門口的小丫頭,低頭行禮。
徐習遠點了點頭,丫頭打了帘子,徐習遠含著笑往屋裡走去。
屋裡的人顯然聽得了外面聲響。
坐在炕上的初初扭頭一見到往裡走的徐習遠,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哧溜一下下了地,歡喜得鞋子都來不及穿,伸出了雙手往徐習遠的方向撲,一邊歡快地叫著,「父王,父王!」
清脆的聲音直叫得人心裡發甜。
徐習遠彎腰,伸手一把軟軟地小人兒抱在了懷裡,「初初,今日都跟師公學了什麼?」
「父王。」初初吧唧一口親了一口徐習遠的臉,摟著徐習遠的脖子,眉眼彎彎,軟軟糯糯地說道,「今日師公教我與哥哥認了三種中藥,後來又教哥哥和我認了字,還有畫畫來著。」
說罷伸著軟軟的小手指著炕桌上的兩張宣紙,道,「父王父王,那個就是我與哥哥畫的,我剛與哥哥拿過來,母妃還沒有看完。」
摟著徐習遠的脖子又軟軟地道,「父王,父王,哥哥和我一起做的薄荷茶可以喝了。」
自有了這對雙胞胎兄妹,宋一羽甚是喜歡他們兄妹乾脆就搬進了王府住了下來。
兄妹兩人年初就開始跟了宋一羽學習。
明慧伸手笑著把女兒抱了過來放到了炕桌上,伸出手輕輕地擰了擰她粉撲撲的面頰,說道,「父王剛回來,等父王先換了衣服,等會再來喝你與哥哥做的茶,可是好?」
「好!」初初點頭。
「父王。」與初初同樣大的徐宸璟小大人一般,像模像樣地朝徐習遠行了禮。
徐習遠笑容滿面地伸手揉了揉徐宸璟的頭,「你們兩個坐會,父王等會就出來。」
「好,父王。」初初眼睛笑成了彎月兒,甚是認真地點頭。
「好,父王。」徐宸璟帶著笑容跟著點頭。
等徐習遠換了家常服出來,初初立刻歡喜地張開了雙臂朝著徐習遠:「父王,父王!」
徐習遠走了過去把初初抱在了懷裡,坐在了炕上,然後又拉了徐宸璟挨著坐在自己的身邊,「跟父王說說,今日師公都教你們畫畫了,你們都畫了什麼?」
初初窩在徐習遠的懷裡,伸出軟乎乎的小手指著面前桌上的兩張塗鴉,扭頭與徐習遠說道,「父王,父王,這個是哥哥畫的大樹,這個是初初畫的丁香花。」
說完大大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徐習遠,忽閃忽閃地等著他的表揚。
徐習遠看著這粉雕玉琢的女兒,似乎是心都能夠揉出水來,頗為認真地看著桌上的兩幅畫,眉開眼笑地點頭,「嗯,初初與哥哥畫得都很棒。」
初初如點漆的眼睛亮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徐宸璟,樂不可支地說道,「哥哥,哥哥,我就說父王定會誇我們畫得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