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可以殺人。
沈含光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拿起了畫筆,調出了嬌艷的黃,在嗜人靈魂的邪惡畫面上塗抹,漸漸的覆蓋住血色的寒梅。
泛紅的楓葉,鋪展開來的紅霞,深秋晨曦的白雲,織成一片凝緋的輕綃。
丟下了畫筆,沈含光看著這副《秋景楓葉圖》,由寒冬轉為初秋,由極致的冷轉為暖調,邪惡的氣息掩蓋下去了,但還是很怪。
沈含光要撕毀這幅畫,好失敗的作品。
一隻手。
手指修長,健康有力,屬於養尊處優的男人的手。
這隻手捏住了畫紙邊沿,取走她準備銷毀的瑕疵品。
「此畫甚是深入人心,本王就很喜歡。」
「哦?世子殿下若是喜歡的話,此畫便贈予您。」沈含光輕呼出一口氣,不緊不慢的道。
沒有了再創作的興趣,沈含光開始收拾起一旁的畫具。
經此一役,她後背浮了一層的冷汗,反倒是把身體裡的藥性給逼發了出來,除了眉宇間的硃砂痣,還一陣滾燙之外,她身子已經舒服多了。
這眉間莫名出現的一點硃砂痣,似乎很是與眾不同呢!
「有人,天生帶著寒毒,如何解?」
聽著蕭熒惑的話,沈含光一陣驚詫。
沒有理會沈含光的神情,蕭熒惑自顧自的開口道,「一口價,一萬兩黃金。」
嗯?
這是要重金求畫嗎?
畫出暖色調的畫,倒也不是難事。
果然,這男人眼力是刁鑽的,一眼便能看出她畫的這幅畫,哪裡不對勁。
畫,可以殺人。
同樣的,畫,也可以治癒人。
「好啊!等畫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沈含光痛痛快快的應了下來,不可置否的,她來了興趣,有心鑽研。
「成交!」
話音剛落,沈含光便往外頭瞄了一眼,順著她的眼神,蕭熒惑挑眉走了過去,沒過一會,便把暈眩中的賀安琛給拎了過來。
沈含光笑了。
試驗品來了,不用白不用嘛!
想到這裡,沈含光倒了一杯冷茶,毫不客氣的潑到了賀安琛的臉上,然後蕭熒惑拎著賀安琛的脖領,往畫上按了過去。
按頭二人組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