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沈含光知道蕭熒惑此時此刻的想法,定會大言不慚的抱了抱拳頭,滿臉笑意的說,真是不好意思,辣到世子殿下的眼睛了。
一個女人敢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寬衣解帶,要麼是她沒把對方當男人,要麼就是她對其有著充足的信任,用沈含光的話來說,她這兩者皆占,想當初她扮成舞姬入鎮南王府勾引他的時候,他可是坐懷不亂,實乃真君子也。
誰能想到。這位聞風喪膽的熒惑戰神,其實對女人沒有絲毫興趣呢?
唔,據她了解,他不止對女人沒有興趣。對男人也是如此,說白了,蕭熒惑他性冷淡,想著他家族寒毒體質,常年處於極致冰寒中,估計也提不起性趣來。
以上這些,才是沈含光敢在蕭熒惑面前,如此肆意妄為的真正原因。
蕭熒惑尚且不知其情。還以為她是在故意勾引他,至此對其產生了男人該有的濃厚興趣。
自認風度翩翩的蕭熒惑,一路護送,有他的將軍令牌在,城門無一人敢阻攔。
當沈含光騎著馬,扯著韁繩停在沈府前時,看門的婆子見到她後,連忙小跑過去,給府里的老爺夫人匯報。
「老夫人,老爺,大夫人,瑤夫人,蝶夫人,各位姨娘主子們,大小姐她回來了。」那婆子順著府里的地位,一溜煙的稟告著,話音剛落,沈建善便帶著三妻四妾往門口走了去。
沈含光沒有下馬,在門口停留片刻後,眼見著他們向自己走來。
「你還知道回來?我沈府的臉面,都被你給丟光了。」沈老夫人拄著蛇形拐杖,沉重的篤的一聲,率先發威。
「含光丫頭啊,就算你再心儀吾兒。你也不能把吾兒帶出城去浪,你要姑姑怎麼說你好呢?」沈流光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當著眾人的面,冠冕堂皇的道。
她早就預料到,沈含光這個小賤蹄子,會委屈巴巴跑回來向母親告狀,她這麼說也是故意把錯推到小賤蹄子的身上,話里話外都在表明,吾兒沒有錯,誰讓你那麼稀罕吾兒,被占了身子那也是理所應當。
覺得嘔氣嗎?
嘖,那也沒辦法。只能委屈一下,湊合著當個外室嘍!
沈含光扯著韁繩,端莊的坐在馬鞍上,聽著沈流光的話,不免愕然的道,「姑姑,你在說什麼呢?我沒有見過賀表哥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隱瞞什麼?」沈流光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遙遙的對著沈含光擠眉弄眼的,在沈流光看來,到了家這麼久了,還遲遲沒有從馬上下來。這說明了什麼?自然是女人破了瓜,不善於行。
呵呵,條件待遇艱苦了一點,那也是她自找的,反正都是吾兒安琛占了大便宜,如願的得到了她這個人。
接下來,該如何婚配,終究是她這個婆婆說的算了。
還沒等沈含光說話。沈媚兒就鑽了出來,大義凜然的咒罵道,「不知廉恥!」
沈含光笑了。
這就給她定罪了嗎?
她若不裝下委屈,豈不是辜負了她們的美意了?
想到這裡,沈含光掃了一眼身側的蕭熒惑,用眼神提示他不要開口說話,該怎麼處理家事,都是她的事情,牽扯不到他這個外人去。
然而,童顏鶴髮,一身黑袍披風的蕭熒惑,顯得格外的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