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問一句話,這傢伙到底想咋滴?給個痛快話,行不?
當街吊著她。也忒損了吧?
當氣氛寂靜凝固住的時候,一隊黑袍廠衛疾馳而過,街上一陣驚慌馬亂,駿馬奔襲的姿態。聲勢極為的好大,翻飛的馬蹄帶飛塵土,一聲尖銳的馬嘶聲,戛然而止。
「東廠辦事。閒雜退散!」
沈含光也被吹的滿身塵土,連連捂著嘴,乾咳了半天。
東廠,即東緝事廠,一個百官聞風喪膽的特權監察機構,力在錦衣衛之上,只對皇帝負責,不經司法機關批准,可隨意監督緝拿臣民,從而開拓了宦官干政之端。
所有看熱鬧的行人,都驚駭於臭名昭著的東廠出現,眼睜睜的看著那氣勢懾人,顯得大權在握的黑袍廠公,帶著一隊錦衣衛,非常利落的跪在了姬羽橋的面前,錚錚鐵骨的喊了一聲。
「爹。您什麼時候回京的,怎麼不和兒子說一聲?」
沈含光:「……」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個黑袍廠公就很能屈能伸了,面對著姬羽橋這麼一張俊俏美麗的臉,虧他喊得出來那聲「爹」,其孝心還真是感天動地呢!
姬羽橋不咸不淡的撫摸著懷裡的白貓,遙遙的抬了抬精緻的下巴,指向了沈媚兒。不緊不慢的道,「諾,把她抓回去。」
「我……憑啥抓我?」沈媚兒猝不及防的被姬羽橋這麼一指控,滿臉都是懵逼。
「哦?」姬羽橋玩味的揚了揚眉間,根本不需要他廢話,他那乾兒子,就帥氣逼人的一揮手。
「愣著幹什麼,九千歲都下令了,還不把人拿下。」
唰——
煞氣逼人的錦衣衛,團團圍住了沈媚兒,沈媚兒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嚇的沈媚兒腿都軟了。
眼見著沈媚兒就要被押解走,趙吱吱連忙福身道,「九千歲督主,能否看在啟王的面子上,饒恕臣女一回?」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壞了事。
「諾,這個是從犯,也一起帶走。」姬羽橋勾唇一笑,一錘定音的道。
話音剛落,姬羽橋的眼神,還特意瞄向了沈含光。
沈含光:「……」
難道她也要進一次詔獄嗎?
「別怕,事兒不大,本官會保護你的。」
神特麼的事兒不大。
與眾不同的待遇,讓沈媚兒恨的牙痒痒,不禁發狠的道,「東廠怎麼的?東廠就可以隨便抓人嗎?」
「傳播yin穢書籍,乃是重罪。」姬羽橋摸著懷裡的白貓,不輕不重的道。
沈含光:「……」
看著沈媚兒瞪目結舌的模樣,沈含光心裡不禁一陣快意。
嘖,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