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能蹦躂能惹事的女人不吭聲,一夕間讓屬於沈家的廂房格外的清淨,居住在隔壁的蕭熒惑,還想著一會旁邊的廂房鬧了起來,他跑過去英雄救美,在沈含光的面前提升一下存在感來著,沒曾想沈家人竟然完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頓時讓蕭熒惑好生鬱悶。
「真是邪了門了。這家人啥時候開始轉性了呢?」蕭熒惑皺著眉頭,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姬羽橋也住在沈家人隔壁,他和蕭熒惑分別瓜分了一左一右兩處廂房,無需東廠細作來給他稟告。以姬羽橋渾厚的功力,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聽到隔壁的說話聲。
因此,沈家人在隔壁說了什麼,後來又做了什麼。姬羽橋和蕭熒惑是一清二楚。
「難得九千歲如此抬愛了,含光確實挺遭人喜歡的。」蕭熒惑站在走廊處,目視著前方的樓閣,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姬羽橋,偏偏說出來的話,卻是在針對姬羽橋,語氣頗為嘲諷。
姬羽橋坐在一輪推椅上,身上披著一襲白虎披風,暖洋洋的絨毛,緊緊圍著他的脖頸,他的手裡捧著一個紫色的暖手壺,嘴角勾勒著一抹完美的弧度,輕飄飄的道,「大家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是嗎?只可惜,九千歲你再稀罕人家。人家也不樂意認你做乾爹,你這位高權重的,總不能押著人家,去跪你們老姬家的祖宗吧?」蕭熒惑滿臉惡意,桃花眼眯成了一道縫,笑眯眯的調侃道。
「蕭世子說笑了,我姬某哪來的祖宗,我一個人就代表全族。」姬羽橋勾唇一笑。伸手微微一用力,就從推椅上站了起來。
一直以來,萬壽寺中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身體有礙的殘疾人士,卻不曾想,人家只是懶,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就有專門的人過來抬四人大轎子,就這麼的晃晃悠悠,上了佛家重地。
「那你們逢年過節,都在拜什麼啊?」蕭熒惑周皺了皺眉頭,頗為狐疑的道。
他記得,這九千歲姬羽橋,可是經常向陛下求休息日,正是以要祭拜為由,好幾天都不曾上早朝。
若是什麼都沒拜,那姬羽橋不就是犯了欺君之位嗎?
「祭拜白虎啊!」姬羽橋晃晃悠悠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滿不在乎的道。
所有的宦官,都會在某一個特定的日子裡,去祭拜白虎,白虎主口舌是非,正是庇佑他們的神仙,總之多拜拜白虎,好處多多,有助於他們升官發財。
「別告訴我,你打算邀請她同你去祭拜白虎?」
「嘖,有那麼明顯嗎?」姬羽橋勾唇一笑,笑的極為的浪蕩。
「你覺得合適嗎?」蕭熒惑抽搐了一下嘴角,無語的道。
「怎麼不合適了?你剛剛又不是沒有看見,她那伶牙俐齒的勁,定然易惹口舌是非,拜拜白虎對她是有好處的。」
蕭熒惑:「……」
信了你的邪!
怪不得沈含光聽聞他提及姬羽橋的時候,那神情那般的古怪,如今他也是見識到了,這人到底有多麼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