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沈含光還想靠著這一招順利下台,卻不曾想蕭啟仁這麼的無恥,竟然還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
「含光,別跑了。」蕭啟仁滿懷無奈,像是在和心愛的女人玩著你追我我追你的小遊戲,他這麼一喊,直接讓萬壽寺里的人,向這個方向投來好奇的目光。
由此可見,蕭啟仁的險惡用心,他這是給所有人一個錯覺,那就是她沈含光是他啟王的女人,由不得任何人染指。只有烙上了自己的印記,沈含光這條魚才不會溜走。
他要逼的沈含光只能選他一個,讓沈家人深刻的了解到,他們沈家的這朵名花。他啟王采定了。
眼見著蕭啟仁要追上自己,沈含光冷哼了一下,暗自運足了功力,雙腳輕點,駕著最上乘的輕功,眨眼間就把蕭啟仁給甩到了百丈遠。
蕭啟仁一臉驚詫,望塵莫及的看著沈含光的背影,直到現在他也沒明白。這女人的腿腳何時這般好了,這卓越的速度,完全不像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啊!
要不是熟知沈含光這張臉,他還以為沈含光被人偷天換日了。
沈含光宛如一陣清風掠過,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屋頂上飄,打算實在不行,就直接竄上屋頂,蕭啟仁這隻種豬,未必能爬的上去。
在沈含光尋覓的時候,有一個僧人正在院子裡,閉目盤膝而坐,像是入定了。
冷不丁遇到了個僧人,沈含光餘光瞄了一眼,頓覺此僧人看著挺眼熟的,不禁停下了步伐,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等靠近了之後,沈含光才把人給認了出來,這不是空恆大師嗎?
佛法精深的空恆大師,在這裡入定,八成是在為之後開始的講座醞釀著情緒,身為萬壽寺的台柱子,哦,不,是方丈。空恆大師多多少少也要有些演講的天賦,最好是能把上山來的人,講的五迷三道的,這樣才能為萬壽寺賺來更多的香火錢。
這僧人嘛,也是要吃要喝的,萬壽寺的香火錢,間接也影響著他們這些僧人的伙食,試問,空恆大師能不努力嗎?
此時,蕭啟仁追了上來,沈含光暗叫不妙,也不敢在此多做頓足。轉頭就往屋頂方向竄去。
還沒等沈含光順勢溜上房頂,身後的蕭啟仁就傳來一聲慘叫,沈含光不自覺的轉頭望了過去,只見空恆大師的手裡,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擀麵杖,也沒見他睜開眼睛,信誓旦旦的抬起來,剛好砸中蕭啟仁的膝蓋。
「這位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空恆大師嘴裡念叨著至理名言,手裡的擀麵杖卻沒有停下,一個勁的往蕭啟仁的身上抽打過去。
別看這老頭上了年紀。可擼胳膊挽袖子,拿著擀麵杖抽起人來時,竟是二頭肌空前暴漲,那肌肉塊結實的,簡直讓任何一個男人望塵莫及。
「啊,啊,啊!」蕭啟仁止不住的慘叫著,每受擀麵杖抽打一次。就下意識的蹦跳了起來。
沈含光從未覺得這麼酸爽過,眼見著蕭啟仁被打成這個德行,忍不住就幸災樂禍了起來,不知不覺之中,看空恆大師這老頭也是順眼極了。
「啊,空恆大師,本王不是採花賊,您就別……啊!」蕭啟仁疼的臉色扭曲,卻也不敢在空恆大師面前造次,忍著痛意,雙手抱拳,戰戰兢兢的拜了一下。
誰知道。老頭葷素不忌,像是沒聽到一樣,再次打了蕭啟仁一棒槌,這一棒槌。直接捶到了蕭啟仁的腦袋瓜子,打的蕭啟仁腦袋嗡嗡的,差點就這麼被砸暈過去。
蕭啟仁眼中泛著迷茫的光暈,看著模樣傻極了。這時候,空恆大師才眯著眼睛,老神在在的看了蕭啟仁一眼,慢吞吞的道,「哦,是啟王殿下啊!請恕老身老眼昏花,看岔了人。」
空恆大師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愧疚之感,甚至還遙遙的看向了沈含光,那目光中充滿著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