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分承影,雁落忘歸,故名承影。」
據說,含光劍和承影劍乃是天生一對,它們一個是在白天看不到劍身,一個是在暗處看不到劍身,含光劍是隱藏在承影劍裡面的。需要按動特殊的開關才能打開。
一光一影,一明一暗,足以守護著諾大的大蕭皇朝。
「你這個老頭,還挺會算計人的,莫不是早就認定了,本王會幫她,你才選擇她來當帝燕令的?」蕭熒惑挑了挑眉間,幽深的眼眸之中,滿是審視。
除了想讓他和沈含光化為利劍之外,他還想讓他們兩個互相掣肘,互相制約,此消彼長之下。那皇帝老兒才能在龍椅上穩如泰山。
也就是說,空恆小老頭這麼一算計,和帝王所用的平衡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帝王的核心權力就是讓自己擁有裁判權,如果沒有裁判權。就一定會成為被攻擊的對象,所以歷朝歷代的帝君無不是把滿朝文武分成兩派來互相制衡,互相鬥爭,這個弱了。拉一把,那個強了,打壓一下。
「非也非也,沈施主是佛祖選的人,和老朽可沒有任何關係。」空恆大師賊兮兮的一笑,不緊不慢的道。
對此,沈含光和蕭熒惑齊齊嗤笑了一下,斷然是不信他的鬼話。
正所謂十個劫道的,不如一個賣藥的,十個賣藥的,不如一個傳教的,這老頭能被尊稱為大師,就足以說明他的傳教能力。
一般像這種傳教人士,即便不是邪教出身的,也是很擅長迷惑人的。
信了你的邪!
一看你這小老頭,就挺難搞的。
空恆大師沒有理會蕭熒惑和沈含光兩個人望過來的詭異眼神。事實上他也不是很在意,對他來說,能把帝燕令這個燙手山芋給丟出去,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他不求其他的,只求這一任的帝燕令,多嚯嚯點人,這就好比一個小鞭子。時不時的敲打一下,便可讓滿朝文武乃至皇親國戚都充滿著上進心。
因此,空恆大師只要一想到,沈含光那作人勁,就忍不住一笑,他幾乎可以想像的到,沈含光這個新任帝燕令一走馬上任,不知道有多少人跟著倒霉。
如果說沈含光是個「作人精」的話,那麼蕭熒惑就是個「人精」,他本就位高權重,深得聖寵,一旦沈含光玩脫了,也好有人幫她擦屁股。
這樣的安排果然是面面俱到,連他自己都暗自佩服自己了。
空恆大師得意的發出「嘿嘿」聲,聽的人毛骨悚然,汗毛都跟著豎起。
「老頭,你有話直說,別在那裡鬼鬼祟祟的笑,忒滲人了。」沈含光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臂,摸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哪有?老朽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笑,以後啊,老朽總算可以好好睡覺,不必害怕自己遭遇暗殺了。」說著,便把一個小巧的金色令牌丟了過來,沈含光接住,並在手裡摩擦了一下。
「等等,你這話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暗殺!?
這豈不是在跟她說,晚上睡覺小心點,她隨時有可能丟了這條小命嗎?
「你要知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