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兒在房裡不吃不喝,時間長了也不是辦法,急的瑤夫人花大價錢請來了郎中,但那郎中行醫這麼多年,卻也是看不出來問題出自哪裡。這等怪病倒是讓郎中先生好生驚奇,看沈媚兒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件奇異的物件。
想當然,沈媚兒這種高傲性子的女人,最是受不了外人這種眼神,一觸及到郎中的雙眼,沈媚兒就發了瘋一樣,撲到了郎中先生的身上。嘶吼的把人家的口罩給撕扯了下來。
沒有了口罩遮擋,郎中先生也受不了這個氣味,最終只能遺憾的了卻研究的心思,掩著鼻子逃走了。
「庸醫,都是庸醫……」沈媚兒拳頭捶著床鋪,紅著眼睛嘶吼的道。
媚園發生的這些事情,沒多久就傳到了沈含光的耳中,她早在送畫的時候,就吩咐了人緊盯著沈媚兒這邊的情況,一有異狀就要告知於她,因此,沈含光可謂是整個沈府之中。最快得知沈媚兒得了怪病的人。
嗯,有內個味道了……
對此,沈含光只能說,她這位好妹妹。還真是喜愛自己的才華呢!若是不喜歡她送的畫,又怎麼這麼快的就被醃入了味呢!
試問,照著沈媚兒一日三餐的賞析她畫的心畫,她不臭。誰臭?
值得一提的是,沈媚兒心情這麼一抑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倒是有了幾天的功夫,沒有心思去賞析畫作,這樣一來,便是湊巧的化解了病症。
漸漸的,沈媚兒身上的味道,就散去了不少,沈媚兒這才敢出來見人。
只不過,沈媚兒也沒有高興的太久,她很快就發現,任憑著她怎麼折騰自己,那股味道還是鑽進了她的骨子裡,一旦她出了汗,那股醃鹹魚的臭味就會隨著汗液而發酵出來。讓她周身都活人遠避,妥妥的大型災難。
這也意味著,沈媚兒不能讓自己出汗,否則定會出了大醜。
沈媚兒的煩悶,沈含光這個使恿者可謂是一清二楚,像這種不雅之症,沈媚兒自己也不敢張揚,她就在一邊悶聲看好戲就好。
這齣好戲。不亞於當紅花旦登台,她就好端端的坐在第一排,磕著瓜子聽著小曲,那滋味可真是悠閒自在。
沈媚兒知道自己的怪病後,一舉一動間都格外的小心翼翼,如非必要,絕不會讓自己發汗,倒時候熏到了人事小,丟了臉可就事大了。
宮裡的百花宴,如約而至,沈含光只是簡單的梳妝打扮了一番,隨意的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裙便出了匿光園。
本著自己有了含光郡主的封號,沈含光可不想在這個百花宴上出盡風頭,屆時蕭帝八成會盯上她,替代著蕭清越,去匈奴和親。
遠遠的,就看到沈媚兒穿著蝶衣,像極了一隻花蝴蝶招搖逛市,走近的話,沈含光還能從她身上聞到大量香粉的味道,各種香氣都有,混雜在一起,味道頗為的沖鼻。
再加上,沈含光不同於尋常女子,她身懷嫁衣神功,五感本就比常人要好太多,她幾乎毫不費力的就能聞到,那眾多香粉掩蓋下的臭味。
明知道怎麼一回事,沈含光照舊裝的一無所知,故意目露著奇光,上下掃視了一番沈媚兒,語氣頗為驚奇的道,「二妹妹這是擦了多少香粉?這股風颳過來,怕是十里地都能聞到了,你這是想要迎風香十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