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剛剛還跟自己溫存的啟王,又一個勁的瞄向了沈含光,沈媚兒簡直氣的直咬牙。
旁人驚艷於沈含光的臉蛋,她還可以忍受,唯獨無法忍受自己攻略的男人,看著碗裡的想著鍋里的,心裡有著另一個女人,這是在對她的存在表示侮辱。
帶著這樣致命的心情,沈媚兒又豈會擅自罷休?
是以,在沈媚兒看來,沈含光不管做什麼,都是在挑釁於她。
沈媚兒深呼吸了幾口氣。克制了自己發怒的心情,硬是揚起了一張笑臉,陪著自家母親瑤夫人跟著其他貴夫人,客套寒暄著。畢竟像這樣的百花宴,也是一場無形的相親宴,摸不准哪位貴婦人就看上了眼,想娶回去當自家兒媳婦。
當真是處處是機遇,每一分每一秒都要上點心,絕不能因此丟了女兒家的臉面。
沈媚兒在家在外面都裝習慣了,看著倒是極為的乖巧,不少貴婦人都對其很滿意。
反倒是沈含光這邊。母親顧氏本就嬌憨賢良,年輕的時候就一門心思的鑽研畫技,嫁了人之後就只記得相夫教子,自然沒有瑤夫人那份野心,企圖把自家女兒介紹給世家大族,給自己爭一口氣。
顧氏不想爭氣,也不是對沈含光的婚事不上心,主要她心裡還有著那份少女般的詩情畫意,總覺得緣分到了,女兒自然會心有所屬,所以從不瞎操心,亂給沈含光拉紅線。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時至今日,沈含光才算是了解自己的親生母親,上一世她就是太鑽牛角尖,以為母親對自己漠不關心,才心灰意冷被蕭啟仁所哄騙,做了那私奔之路。
現在想來,她當真是昏了頭,太識人不清了,活該她撞進蕭啟仁布置好的圈套里。
許是含光郡主這封號的緣故,周圍的貴婦人都只是遠遠的觀摩,沒有一人輕易的向前和顧氏套關係。
看著沈含光這邊如此冷清,沈媚兒可算是找回了場子。眉目間隱約間帶著一絲絲洋洋得意,頗為瞧不起沈含光母女倆的縮手縮腳。
坦白說,她真是瞧不起沈含光母女倆,總是傻乎乎的等著,從不為自己製造機會,不要怪她沒有提醒她們,依著沈含光這份姿容,活該被有心人隨意的指婚,淒悽慘慘的了卻這一生。
不知道為什麼,沈媚兒心裡總覺得蕭帝給沈含光郡主的封號,太過於不懷好意了,哪裡有帝王。就因為自己的妃子懷了龍種,就封賞給人一個郡主封號的?這一看,就很有問題嘛!八成和他兒子蕭啟仁打著同樣的壞心思,想靠著沈含光這張絕世傾城的臉,為自己謀得利益。
這大概就是古代毫無權勢的漂亮女人,最普遍的下場了吧?
沈媚兒堅信著,就如小說話本里形容的那樣,沈含光她也逃脫不了被人送,被人欺辱的命運。
「瞧著沈二姑娘這身華麗的衣服,應該是為此次百花宴精心準備而來,莫不是想獻技一曲?」有貴婦人趁機調笑著,權當給了沈媚兒一個機會。
在這種宴會之上。琴棋書畫都算是一種技能,不管是開場舞還是開場曲,都值得讓人記在心裡。
眾所周知,沈媚兒的畫技還算是不錯的,在其外除了天衣媚骨這個馬甲比較出名之外,最令人稱讚的就是她的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