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沈含光在畫這幅畫的時候,就刻意模糊了那金色狼眸中的女人,在蕭帝的眼裡,一眼就會斷定畫中女人乃是辰妃娘娘,可事情巧就巧在,蕭清越的容貌隨鎮南王王妃,辰妃又是她的親小姨,在容貌之上有所肖似再正常不過了。
當日百花宴,辰妃娘娘因為懷有龍種身體抱恙,並沒有參加宴會,唯有蕭清越本人同其兄長蕭熒惑一起踏入,因此。匈奴使者很快的,就斷定畫中的女人是蕭清越本人。
在沈含光看來,蕭帝的年歲畢竟大了,想要一舉得子本就不易。是以,她故意在畫上動了手腳,催化了男人澎湃的荷爾蒙,比那春宮圖還要有效,絕對可以讓蕭帝見了辰妃就情難自禁。
毫不客氣的來說,這幅畫上確實有股魔力,心畫作用無形中放大了無數倍,讓男人見之就無法忘懷。勾得心臟砰砰砰的亂跳,一夕間仿佛有了戀愛了的錯覺。
想當然,匈奴使者也是男人,他很快的就中招了。
本來,他看沈含光,哪裡都滿意,如今在畫的效應之下,他覺得蕭國的清越公主,比那含光郡主更動人悱惻,只有這樣絕色傾城的女人,才有資格做他們匈奴國的王后。
想到這裡,匈奴使者直勾勾的盯著畫,捨不得移開視線,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唇瓣。
他這種色中惡鬼的嘴臉,讓一旁捧著畫的宮女們連連皺眉,忍不住繞道而行。
「幾位姑娘,你們別走啊!」
眼見著那畫要消失在眼前,匈奴使者立刻著急了。
「你要幹什麼?」
宮女們連連後退,生怕匈奴使者那貪婪的豬蹄子,碰上自己分毫,完全把匈奴使者當成了登徒子一樣的人。
殊不知,匈奴使者的眼裡只有那副畫。他仿佛覺得失去了這幅畫,他這個人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恐怕沈含光本人都沒有想到,她所繪製的畫竟會出現這樣的意外疏漏,這白狼畫看似一隻溫暖可人的白狼臥在在雪地間,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暗黑畫,她想表達的主題太明顯了,無非就是誘惑男人為畫中女子情難自禁,以視覺催眠方式影響別人的心理,強制灌輸感情。
無形的誘惑,最為致命,不是控制,卻勝似控制。
皇宮裡的事情。沈含光無從得知,自打她從百花宴之中回來後,沈老夫人就對她另眼相看,出乎意料之外的,不在她的婚事上動手腳,所承上來的名單人選都極為的正常。
只是,她和沈老夫人心裡都明白,這名單也就是個過場,目前她的婚事,只要上面的人不說話,沈老夫人這個親祖母都沒法兒下決定。
這無疑是給了沈含光喘口氣的機會,被逼婚逼的緊了。也是很讓人煩悶的。
含光美人,出身於花街柳巷,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想要她就這麼的嫁人,那是斷然沒有可能的。
沈含光雙腿盤起端坐在床上,暗自運行了兩個大周天,她要把嫁衣神功提上日程來,免得哪天姬羽橋突發奇想。跑來審問她的「功課」。
她是打不過姬羽橋,卻也不能在姬羽橋面前,失了體面,她得讓他震驚掉下巴,才算成功。
沈含光頭頂冒著熱氣,甩了甩額頭的晶瑩汗珠,剛運行完了嫁衣神功,就聽院子裡一陣悉悉率率的腳步聲。
唔,熟悉的臭味,如約而至,沈含光不禁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一個翻身側躺在了床上。裝作午睡的姿態。
沈媚兒一進屋,就見到沈含光這該死的賤蹄子,柔媚無骨的側躺著,背對著她。嬌俏渾圓的線條,生生的將她氣的連連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