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剛上了早朝,蕭帝就在金鑾大殿之上,宣布了和親公主的人選,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和親公主的苦差事,竟是落到了蕭清越的身上。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對沈含光虎視眈眈的匈奴使者,對此也鬆了口,滿口答應了蕭帝。
沈建善一下早朝,就回來說了這件事情,得知此事的沈含光。也感覺到莫名其妙。
這匈奴使者改口改的也太快了吧?
難不成有什麼人暗中給他上了一堂課,逼他改了和親人選嗎?
怎麼看,這逼他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是蕭熒惑。畢竟蕭熒惑沒有道理推自己親妹子入火坑,在她和蕭清越之間做二選一的選擇,無疑就是拆東牆補西牆,蕭熒惑是哪邊都討不到好的。
她想著,如果不是蕭熒惑乾的,那八成就是姬羽橋乾的了,倆男人都挺陰損的,在背後用手段推蕭清越入火坑。對姬羽橋來說那是輕而易舉,沒有任何愧疚之心。
這樣一來,她還真有點對不起蕭清越,當初她應了沈媚兒開場舞的請求,就是專門衝著沈媚兒去的,她以為蕭帝會將沈媚兒作為第二人選,隨隨便便封個媚兒公主,糊弄一下匈奴使者呢!
不得不說,蕭帝挺下狠心的,任是邀月太后護著,他也要獨斷的把和親聖旨給下了。
清越公主和親匈奴之事,勢不可擋,滿朝文武都不敢多說什麼,唯恐橫出是非。
沈含光尋了個機會,趁著沒有人注意自己的情況之下,出了沈府的大門,往京城的品香酒樓走了去,她飛鴿傳書,約了蕭熒惑在那裡見面。
由於偷偷跑出來的緣故,沈含光是徒步而行,並沒有乘坐馬車,她將遮面的斗笠戴在頭頂,一襲白衣輕飄飄的往品香酒樓的方向走去,也沒見她跑動起來。速度卻是越發的急速。
在上乘輕功的加成之下,沈含光滿腦子都在想著上輩子的種種往事,事實上提及起這位親妹子,蕭熒惑總是喜歡獨自喝著悶酒,臉上的寂寥和悔意清晰可見。
每逢她出事的時候,蕭熒惑都會仗義相助,沒道理要她眼睜睜的看著蕭清越出事,但如何才能改變蕭清越慘死在和親之路的命運軌跡,恐怕還需要從長計議。
正當沈含光胡思亂想的時候,冷不丁的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肩膀之上,當輕功急速掠過的時候,強悍的殺傷力也絕非一個普通人能抵擋的住的。因此很快的,伴隨著顯而易見的骨骼錯位聲,被撞之人霎時慘叫了一聲。
「啊!」聲音尖銳,極其刁鑽的往人的耳膜中灌了去,很難想到,一個小丫頭竟會有如此尖細的嗓門。
沈含光本能的想要道歉,但卻感受到了凌厲的鞭子,正朝著她自己的臉部抽了過來,許是這張臉蛋是經過蕭熒惑所送的香犀角才好不容易拯救回來的,是以在平時的時候,沈含光就對自己的臉格外的愛護,想當然不可能被對方得逞。心中一動,便輕飄飄的側身避開。
鞭子抽空,在空氣之中發出一聲脆響。
「啪——」
沒等沈含光開口,就聽到對面穿著紅衣的丫頭,滿臉驕橫,暴跳如雷的咒罵道,「哪裡來的賤丫頭,竟然敢撞到我們家小姐。冒犯了我家小姐,可是重罪,你承擔的起嗎?」
在街上遊逛的時候,還隨身攜帶了一個會武藝的丫鬟,很明顯對方的身份有些與眾不同。
沈含光帶著好奇的心思,緩緩的抬起眼帘望了過去,這麼一瞧,才發現對面站著的那位,正是一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