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含光郡主啊!果然同他想像中的一樣,黑到了極致了,就是不知道,對面的這位。是否打算黑吃黑呢?
「聽說,上次百花宴之上,你把家傳寶玉都送給了她,我瞧了一下。她渾身上下,就戴了一個髮簪,那可是九千歲送的上瓊碧落,從這方面看來,你在她的心目中,略輸於人呢!」高陽嘴角勾勒著一抹醉人的弧度,幸災樂禍的提醒了一下自家好友,老神在在的看著自家好友驀然變色的神情。
哎呦,好久沒見他臉黑成鍋底的樣子了,冷不丁的一見到,還真有點想念。
不需要高陽多言,蕭熒惑就已然坐不住了,勁直的從二樓躍下,恰到好處的落到了沈含光的面前。
此時此刻,沈含光處理掉了紅袖之外,正徒步往品香酒樓趕去。冷不丁的就見到蕭熒惑黑著臉,如神抵降臨一般,落到了自己面前。
沈含光下意識的縮回了腳,就差那麼一丁點,便踩到了對面男人的鞋面。
唔,不妙啊!
這肉眼可見的寒氣,嗖嗖嗖的刮來,八成是衝著她來的。
沈含光感覺到了男人情緒上的不對勁。連忙裝作很無辜的模樣,撓著頭憨憨的輕笑道,「嘿嘿,可是等急了?」
「耽誤了這麼久,就為了送兩個女人進詔獄?」說這句話的時候,蕭熒惑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沈含光,似乎生怕錯過沈含光一絲一毫的神情。
我去,這被抓包的既視感……
「我,是她們主動招惹我的。」沈含光咽了咽口水,連忙撇清了關係。
即使她確實衝著紅袖去的,她現在也斷然不會承認的。
哎!明明是為了挽救他親妹子,卻好像她做了天大的錯事一般,這做好事不留名的感覺,太糟心了。
「本王在詔獄的形象,也是可以的,你怎麼就想著借用他九千歲的名頭,而疏忽了本王呢?難道本王這熒惑災星的名號,不夠喪心病狂嗎?」在沈含光的面前,蕭熒惑的表現像極了被搶走了糖果的熊孩子,那一舉一動之間,熊的讓人啞口無言。
聽著蕭熒惑的話,沈含光神情楞了幾秒鐘,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頭頂戴著的上瓊碧落,這是她渾身上下唯一戴著的配飾,她出門出的急,並沒有在腰間配上玉佩,這不,某男人開始有了意見了。
沈含光嘴角掛著乾笑,搓著自己的小手,對著蕭熒惑恭維不已的道,「哎呀,您怎麼可能是那種平平無奇的人呢?您的名號啊,如雷貫耳,我這不是怕他們嚇到,腿軟辦不了事嘛!」
她發誓,她絕對沒有想哄人的意思,她說的這些話,確實都是事實啊!
街上碰上錦衣衛巡查,純屬都是意外,更不要說,姬羽橋本就是錦衣衛的直系上司,她何必捨近求遠,用他熒惑戰神的名號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