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啟仁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被打包送至了詔獄裡,送來之人甚至非常善良的把人關在了趙吱吱旁邊的牢籠里,趙吱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伸手夠不到蕭啟仁,自然無法及時給蕭啟仁處理傷口,累的她梨花帶淚的哭著,竟是什麼法子都想不到。
「嗚嗚嗚,表哥,你終於醒過來了,到底是誰下手這麼狠毒,把表哥傷到這等地方?」一直到現在。趙吱吱都沒有弄不明白,一向伸手便可遮天的表哥,怎麼還把自己弄到了詔獄來了?
「別哭了,吵的很。」他心口處被沈含光用尖利指尖摳出來的那個洞。已經經人處理好了,傷口早就不再流血,似乎連疼痛感都跟著麻木遲鈍了起來。
只不過,堵住傷口的,只是平平凡凡的草藥,被人用嘴嚼的亂七八糟,雖說制止住了傷口流血,但也讓他的胸膛處瀰漫著慘綠色的汁液。不知道的人怕是還以為他的血液是綠色的,妥妥的就是一隻綠毛殭屍啊!
這一番折騰下來,他即便長得再英俊多姿,也難逃邋遢之色,絕對是在有意毀他的形象。
蕭啟仁坐在濕冷的草蓆之上,捂著胸口艱難的動了一下,這麼一動,反倒是牽扯到了身上更難以啟齒的傷口,酸酸脹脹,像極了剛破瓜的女子,無聲的嘶痛聲,莫名的有一種被男人摧殘糟蹋過的模樣。
趙吱吱被他呵斥了之後,連聲音都不敢坑一下,只是小心翼翼的扶著木把手,望眼欲穿的看著親愛表哥的一舉一動。
事實上,蕭啟仁也沒有對趙吱吱報以希望,他調教出來的女人,他心裡非常清楚,這麼一個膽小如鼠的表妹,倘若不是她好控制,他才不會精心養了她這麼多年。
明明都已經籌備的圓圓滿滿,誰知沈含光就這麼的冒了出來,差點毀了他多年的計劃,索性到最後。那匈奴使者還是選擇了清越公主去和親,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里,趙吱吱絕對不可以有案底,否則的話,他的計劃將會功虧一簣。
「把本王帶到這裡的人,你有沒有看到?」蕭啟仁皺著眉頭,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強忍著後背那酸酸麻麻的感覺,輕聲的詢問道。
「沒有,我只聽到咣當一聲,表哥就被人丟了進來。」趙吱吱一臉惶恐,咽了咽口水。小聲的嘟囔道。
其實有些話她沒敢說,當時那人丟進來的姿態,極為的隨意,仿佛像是丟一件用過的抹布一樣,要不是她一眼就認出了表哥來,估計還以為丟進來的是個流浪漢呢!
蕭啟仁捕捉到了趙吱吱話語裡關鍵的字眼,丟進來的嗎?怪不得他感覺渾身散了架,關節都像錯了位一般,難受的厲害。
沈含光這女人,果然和姬羽橋有一腿,這麼不安於室的女人,總是背著他。隨意的勾搭男人去,他當初就該讓春風樓的老鴇把人看緊一點,也不至於多出這麼多是非來。
他去沈府興師問罪的時候,也並非是一個人去的,只不過正當他和沈家大姑娘柔情蜜意的打情罵俏中,跟隨而來的侍衛們自然也是不敢打擾,蕭啟仁又是自視不凡的人,在他來看。他來沈府就是來調教自己女人的,哪裡又需要人跟著。
只是,王府里的侍衛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家王爺就這麼的從沈府里失蹤了,無論怎麼尋找,都沒有找到人。
含光郡主並沒有在府里待著,聽說是發覺今兒天氣不錯,準備去酒樓搓一頓,這擺明了就是要和王爺在酒樓里用膳的,他們這些侍衛也沒有去找。
然而,等到傍晚時分的時候。含光郡主吃飽喝足,待著世子殿下和臨安小侯爺一同歸來,愣是沒有見到自家王爺的身影,侍衛們這才跟著慌了起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