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仁近些日子一直在面壁思過,等他恢復自由,從媚娘那裡得知了「瀾三少」的事情後,只覺得非常的遺憾。
美人冊除了花弄影這一張之外,其餘的篇幅全都經由姬莫問之手,媚娘也是沒有辦法,一時間尋覓不到沈含光的身影,唯恐自家主子說自己辦事不利,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姬莫問重新請到了名花院之中,開始為其餘的小主們繪製美人圖。
這美人冊雖然最終還是成了書冊,但畫風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在如此對比之下,酒香美人圖也越加的有名,甚至堪比名畫,連書院裡讀書的書生。都為觀賞此畫而前仆後繼,直道此生恐怕再也見不到如此令人忘懷的美人圖了。
有關於神秘畫師瀾三少的傳聞,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加的多,其中傳播的最多的,無非是瀾三少淡薄名利,出山作畫也不過是想留傳世之寶,當然,還有不甚愉悅的傳聞。說那瀾三少怕是要命不久矣,這年頭哪個畫師不是死後才出名的,指不定這瀾三少就是效仿先祖,才搞出這麼多事端的。
高陽乃是京城之中有名的紈絝小侯爺,更是花街柳巷之中的常客,有他這樣行為不甚端莊的好友存在,蕭熒惑自然也有幸看到過那酒香美人圖,與之旁人不同的是,他一眼就瞧出這畫是何人誰繪製,畢竟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她的獨特畫風了。
他身上的寒毒,就是被心畫日漸一日的融化治癒的,因此他對心畫的感應,比常人要來的敏銳的多。
這副酒香美人圖,雖然心畫的力量極為的微弱,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事實上,沈含光更擅長繪製暗黑畫,將殺意完美的融入在畫裡,讓人防不勝防,相比較而言,繪製春宮圖就不是她所擅長的了。
酒容易醉人,將春潮隱匿在酒香之中,隨酒香釋放而出,也不見得是想殺了賞畫之人,對於觀賞到酒香美人圖的人。無非是欲望來的更濃烈一些之外,沒有其他不利的影響力。
要知道,花弄影的容貌本就生的不錯,拜倒在她這樣的女人裙下,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是以,他們也不會懷疑到畫本身的問題上。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沈含光也是知道出門在外,行事要低調一些的準則,她沒有過度使用心畫力量,來暴露自己的存在,本身就彰顯出了她城府極深。
「說實話。這酒香美人圖給我的感覺挺眼熟的,好像和辰妃娘娘手裡那副白狼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高陽在女人這方面,顯得經驗老道極了,他可不是一般尋歡作樂的男人,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畫風的類似。
自打出了匈奴使者死抓著畫不放的事情之後,辰妃娘娘就將那副白狼圖藏匿的極深,若不是他當初跟著匈奴使者,怕是也無望欣賞到畫。
越是來之不易,高陽越是記憶深刻,因此,當酒香美人圖展現在他面前時。高陽立刻就品出了問題。
「你眼力倒是挺尖銳的,這都能被你看出來。」蕭熒惑說出來的這句話,無疑是在承認一些事情。
下一秒,高陽就揚起了眉間,神情之中瀰漫著玩味,站了起來饒有興趣的道,「等等,也就是說。那瀾三少其實是……哎呀,我早就該猜到是她。」
啟王這貨將那名花院藏的那麼深,也就只有沈含光這丫頭有那個耐心煩,去挖掘啟王所有的秘密,反手就把人推進深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