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蕭啟仁這混帳東西,蕭熒惑剛剛還美滋滋的心情,一夕間被毀壞的徹徹底底。
沒辦法,如今蕭啟仁這個名字,就是這麼個膈應人的玩意,宛如一個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到。
沈含光並不知道,她剛剛跟隨公主儀駕離開後,蕭啟仁就企圖溜進沈府,和她來一次一夜幽情。
咱也不知道,蕭啟仁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還固執的認為。自己和沈含光的感情堅不可摧,如今沈含光這般對他,都是太過愛他的緣故。
蕭啟仁似乎忘記了,上次沈含光當著蕭熒惑和高陽的面。折騰的他後背滿是毛毛蟲的肉刺的屈辱往事,為了處理這種傷口,可苦壞了老御醫。
畢竟,宮裡的御醫都是上了歲數的,老眼昏花是一定的,這麼微小的肉刺,只能趴在蕭啟仁的後背上,拿著鑷子一點點的夾出來。
高陽是個愛湊熱鬧的主。眼見著蕭啟仁剛出了詔獄,就叫了御醫來治療,還不忘把最愛的好友蕭熒惑給帶上,依仗著手裡有蕭帝的旨意,大搖大擺的就去啟王府觀賞好戲去了。
彼時,蕭啟仁剛因為富養表妹而被關了禁閉,高陽美曰其名「探查監督」之名,明晃晃的穿搜在啟王府里,愣是蕭啟仁瞪了他好幾眼,都沒有把人給弄走。
這樣一來,蕭啟仁的心情就好,那就怪了去了,話說,他遭受如此恥辱,還要感謝蕭熒惑的「一遞之情」,那些毛毛蟲可都是他抓給沈含光的,半分沒有讓沈含光這女人為難。
一想到這裡,蕭啟仁那臉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了,在詔獄沒有休息好,又狠狠的被蕭帝挨了一頓批兒,他那幽深明亮的卡姿蘭大眼睛,都開始腫起眼泡兒,滿身戾氣的坐在那兒對著高陽和蕭熒惑進行死亡凝視。
最終,見高陽和蕭熒惑沒啥反應後。蕭啟仁才放棄瞪死人的衝動,百般無奈之下,只能磨了磨牙,咬牙切齒的傾吐道,「你倆看夠了沒?」
「非也非也,啟王爺啊,我可是奉著陛下的命令來看望你的,看你這副病的不清的模樣,萬一病倒在禁閉之中,那可不得是我的責任了。」高陽滿臉無辜的攤了攤手,一副對江山社稷鞠躬盡瘁的樣子,看著狗腿兒又忠心不阿。
反倒是蕭熒惑。破天荒的安慰了一句,「都是蕭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也別覺得丟人,急病亂投醫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蕭啟仁:「……」
誰特麼的跟你是一家人?
你難道忘記了老子變成這個德行,全拜你所賜嗎?人家想殺人,你特麼的就遞刀,他就沒見過這麼讓人感天動地的親情的。
蕭啟仁渾身氣的發抖,連帶著牽扯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尤其是他心口那被沈含光用手指摳出來的血窟窿,剛被御醫包紮好,就又被崩開了。
御醫見狀。嚇了一大跳,擦著額頭的冷汗,重新給蕭啟仁包紮,這裡的傷都是小事,棘手的其實是蕭啟仁後背的傷。
「幫本王翻個身,把後背的刺都給挑出來。」時不待我,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蕭啟仁也只能當著高陽和蕭熒惑的面。來處理自己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