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裡,蕭清越也沒見沈含光特別做什麼事情,她依舊是風度翩翩的白衣琴師,騎著白馬招搖逛市,任誰也看不出她竟是名震天下的含光郡主。
眼見著沈含光一派隨和,蕭清越實在是忍不下去,去詢問和親的事情,她到底處理到哪個地步了?
「別著急,公主啊,你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要學會等待。」說到這裡,沈含光抬眼看了蕭清越一眼。見其眉宇間那消散不盡的愁雲,不禁搖了搖頭,慢悠悠的道,「再說。你哥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什麼?你是說,兄長他……」蕭清越一臉詫異,一來是震驚沈含光竟能派遣她哥哥為其辦事,二來是驚覺哥哥那夜離開後,沒有直接返回京城,而是悄然的跟在了和親隊伍後。
不管蕭熒惑私底下到底去辦什麼事,都絕對不可能是白忙活兒。起碼她能斷定,她這和親之路確確實實是瑤走到頭了。
畢竟,兄長本來就心疼她當這個和親公主遠嫁他國,倘若有毀了婚約的希望,兄長都會為她不辭辛苦做到的。
「公主你不會真以為他已經走了吧?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回去呢?」沈含光嘴角含著一抹玩味的笑意,語氣頗為的漫不經心。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可是災星戰神,他所到之處,必然是腥風血雨,能撂倒一大片倒霉的人。
瞧一瞧,那韃子王為人處事再囂張跋扈,還不是被哄的樂呵呵,拿著她給的畫像,去迎娶未來的錦蜀公主了嘛!
反正,她和蕭熒惑的心思都是一致的惡劣,不努力當一把攪屎棍,都浪費路上這麼多極品屎了。
怎麼攪屎,也是需要技巧的。
蕭清越也不知道自家哥哥在外面做了什麼,好像沒過多久的功夫,大街小巷就有了謠言。
謠言的內容大同小異,幾乎都是在說她和匈奴王八字不合,此次結親,有可能是在結怨。雙方必然有一方,要有血光之災。
「聽說了嗎?匈奴王出去打獵,一不小心從馬上栽了下去,脖頸都摔歪了呢!」
「哦吼,這麼慘烈的嗎?」
「這匈奴王不是仗著自己年輕,做事挺囂張的嗎?這麼一摔,不會摔出個殘廢吧?」
「誰知道呢?可憐蕭國的清越公主了,這和親隊伍才走了沒多遠,匈奴王就出了這種事情,倘若匈奴王身體健朗還好,萬一真摔出了什麼病來,這嫁過去不就是在守活寡嗎?」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現在舉國上下都在談論,咱們的清越公主和匈奴王八字不合,彼此相剋,這不,這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出了這檔子事,你們說邪門不邪門。」
「唔,聽著確實挺邪門的。」
「哼,就算是出了事,也不能全怪在公主身上,這次的和親,是那匈奴國眼巴巴的來求娶的。若不是陛下想要建立兩國友好邦交,又豈會捨得讓公主和親遠嫁?」
「誰說不是呢!反正匈奴國也不信奇門八卦這一套,就算算命的,到了他們家門口,那匈奴人也不一定能聽得進去。」
這些謠言都進了蕭清越的耳中,那隨行的匈奴使者又怎麼可能沒聽到呢?
事實上,匈奴使者這心也是往上提著,被謠言弄的抓心撓肝的。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在懷疑,這清越公主不適合自家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