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遍蕭啟仁給予的痛楚,類似於辛五的險惡用心,幾乎可以稱得上小打小鬧了,沈含光即便是知道了,也沒有把辛五怎麼著,反倒是颯然一笑,玩世不恭的輕笑道,「調皮!」
辛五:「……」エ
辛五傻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沈含光的小腿,輕踢了一下馬,一派悠閒慵懶的姿態,從自己面前掠過。
可恨啊!
她欺她至此。怎可一笑而過?
她可是小毒女辛五,她不要面子的嗎?
想到這裡,辛五忍不住含恨跺了跺腳,充滿著心不甘情不願的不忿。殊料,蕭熒惑騎著黑馬呼嘯而過,囂張的風吹拂著辛五單薄的身軀,差點沒把她整個人給掀了起來。
辛五甩了甩頭,滿頭的髮絲都被折騰的根根炸起,活像是個獅子頭,她哪能品不出來,剛剛的世子殿下。絕壁是故意的,男人嘛,都是醋缸子,怕是忍受不了沈含光對自己一臉情愫的模樣,是以,非要給她個教訓不可。
她特麼的招誰惹誰了?
不止刺殺任務沒有完成,相反卻被敵人給輕薄了一番,她實在是太委屈了。
當蕭熒惑騎著黑馬追趕過來,跟自己齊頭並進之後,對於蕭熒惑緊巴巴的跟隨,沈含光絲毫沒有意外,在她看來,這全都是他大男人主義作祟,恨不得向滿京城的人宣告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呵,這種情況,她在春風樓見的還少嗎?
那為花魁一擲千金的主,大有人在,她身為含光美人那時候,大多數情況都是留了牌子,不見外客,像只金絲雀一樣被恩客養著,直至那恩客喜新厭舊了之後,再換一個新主。
有句話她沒敢多講,他那好友高陽也是她的恩客之一。那些年,她可是給他撫了幾天幾夜的琴,柔情蜜意的姿態,羨煞了旁人。
唔,上輩子的事情,她還是閉嘴別提了,免得蕭熒惑為此斷兄弟手足。
「蕭……小綠公子,攜佳人入懷,好生風流啊!」蕭熒惑嘴角抿著不明思意的弧度,單手拉扯著韁繩,徐徐的道。
本來沈含光是不想搭理他的,沒曾想他這麼一個稱呼。就讓她面無表情全然崩潰。
神特麼的小綠公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岔了的緣故,總感覺開始的時候,他是想叫自己「蕭綠」的,為她冠上了國姓蕭姓,其小心思昭然若知。
「沒什麼,一時興起而已。」沈含光抿了抿唇,不咸不淡的道。
倘若不是為了氣死蕭啟仁,她才不會碰小毒女分毫呢!
誰又知道,她這一碰小毒女,是冒著怎樣大的風險?
就剛剛那一會,小毒女就在自己身上投放了不少毒粉,幸虧她防範得當。要不然少不了吃了小毒女的悶虧。
「白渺被本王養的極為的嬌慣,一向不喜歡旁人騎在它身上,這次要不是本王幫你安撫,你那小美人可沒機會與你共騎,你難道不該感謝本王一下嗎?」
聽著蕭熒惑的話,沈含光眼神奇異的上下瞄了他一眼,目光少許停留在了他身下的黑屠身上,她看著看著。頗有一種有其馬必有其主的感覺。
瞧瞧,這黑屠看自己身下的白渺,那長長的馬臉之上,還不是瀰漫著驚人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