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沈老夫人在一旁好聲好氣的哄著,沈流光依舊沒有消氣,她就是懷疑沈含光故意惡整她,她可從未聽說過這往臉上塗糞水,還能解毒一說的?
沈家養了這小賤蹄子這麼多年,可不是讓她這麼回報的,這養不熟的小白眼狼,等她身子好了後,定要讓她好看。
沈流光不信這個邪,難不成這世上只有沈含光一個人能解毒嗎?那些郎中大夫都是吃屎長大的嗎?怎麼可能一個有能耐的都沒有呢?
「去,給我找京城裡最好的大夫過來,實在不行。就讓哥哥去宮裡,把那御醫給請過來,給我治病解毒。」沈流光嬌蠻的吩咐道。
使喚沈建善做這個做那個,沈流光也不是一次兩次的。只是讓沈建善進宮去請御醫,就有些過了。
御醫這種東西,倘若他一個大臣,能隨隨便便的請到家裡來,那還叫御醫嗎?
即便是請命陛下,為了一個外嫁出去的沈家女,如此大動干戈,陛下即使是應承了。這心裡難免也是有些龍顏不悅的,無論怎麼想,都划不來的。
想當然,沈建善雖然紈絝了一點,但他也不傻,怎可隨意被沈流光指手畫腳的支配呢?
因此,沈流光的話,沈建善權當沒有聽見,正認真的給花盆裡的花澆水,一派的韜光養晦,悠閒的一逼。
沈含光見到這個畫面,不由得嘲諷的抿了抿嘴角,什麼話也沒有說,只需靜靜等待便可。
果然如沈含光所料,沈老夫人拜託這個姐妹拜託那個姐妹,費盡心機找了全京城肯出診的大夫,沒有一個能有萬全的把握配置出解藥的,更多的大夫,聽聞她想用金汁作為藥引來調配解藥,都向她投來欽佩不已的眼神。
「妙啊,這個方子很是大膽,興許能出奇制勝,小姐不妨試一試,畢竟再這麼熬下去。這毒素入了骨髓里,那再想排出來,就有些困難了。」
這些京城大夫之所以不敢動手,無非是無法保證能百分之百治療好沈流光的臉,臉蛋對於女人來說至關重要,特別是毒瘡長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太容易留疤了,稍有不慎,他們的名聲就跟著盡毀,淪為庸醫啊!
想到這裡,這些大夫不禁感慨,沈含光和沈流光的姑侄情深啊!都說大宅子裡的女人。慣會勾心鬥角,沒曾想還有如此真情流露的感情。
對此,沈含光只想說,你們這些老頭子真的想多了,我站出來給這女人解毒,純粹是想膈應她噁心她罷了。
想當年,醉玲瓏橫空出世時,便直接淪為了禁藥,小毒女辛五更是成為了東廠的通緝犯,走在街上,恍若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難得有這麼絕佳的機會。她當然要拿沈流光好好練練手,增進一下自己調配藥粉的能力嘍!
眼見著這些京城所謂的名醫,都說出這種話來,沈老夫人沉凝片刻,沈含光這丫頭也沒有誠心忽悠她們,不管這金汁入藥到底有多麼讓人難以接受,如今看來,也只能試一試了。
「流光。乖啊,你總不會想以這份面容,回到賀府,嚇壞了相公吧?」沈老夫人三言兩語,就將功與過講的明明白白,說出來的理由,沈流光都拒絕不了。
「我……」沈流光一時情急,不禁想去抓沈老夫人的衣服,卻不曾想沈老夫人早有防備,一見她那尖銳的手指,沾染著噁心的囊液,二話不說的就用蛇形拐杖給拍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