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來說,趙吱吱純粹是故意的,她將自己的標誌烙印在糕點之上,完全是衝著沈含光來的,此等處心積慮的挑釁,八成也是陷入京城流言的漩渦里不可自拔,鼠美人非要和貓美人比個高下。
對此,沈含光不由得露出輕蔑的笑意,一隻臭老鼠,誰給她這個膽子,沖貓叫囂?怕是活膩了吧?
「哎呀,含光郡主也在啊。」趙吱吱那嬌媚的聲音透著冷意。還有明顯的敵意。
貴為公主的她,再也不需要向沈含光跪拜行禮了,相反郡主這封號,還居公主之下。應該畢恭畢敬伺候的人,應是沈含光才對。
她聽到下人說,含光郡主親臨鎮南王府,便迫不及待的盛裝打扮,一路鑾駕至鎮南王府。
雖然呈上摺子的人是蕭熒惑,但男人都是聽自己女人的,誰在幕後吹枕頭風,那是昭然若知。
沒錯。她就是來找茬的,誰讓推舉她和親的人,正是這個賤女人呢?
因此,帶著無盡的敵意,趙吱吱一開口,便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含光郡主好手段啊,這些韃子貢品本公主都沒有得來幾份,卻全讓你給占了去,不知道的人,怕是還以為這和親韃子國的人,是你含光郡主呢。」
言外之意就是在指桑罵槐,嘲笑沈含光平白無故拿走她的賣身錢,還在這裡洋洋得意,不要臉到極致,絕對稱得上無恥至極之徒。
「錦蜀公主說笑了,這些東西,全靠著世子殿下厚愛,才到了本郡主的手裡,本郡主對此也是很煩惱呢!」沈含光漆黑分明的眼眸之中瀰漫著惡意,面對趙吱吱的挑釁,一派的隨和雅致,顯然沒有把其放在眼裡。
聽著沈含光的話,趙吱吱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恨不得立刻撕爛了她那張嘴。
什麼世子殿下的厚愛。沒事在本公主面前顯擺個什麼勁啊?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等世子殿下玩膩了,看你這個含光郡主,還有什麼臉面存活在這世間。
一想到沈含光被世子殿下狠心拋棄的畫面,趙吱吱心裡就浮現出一抹快意,腦補要不得啊,她只不過想一下,就差點笑出了聲。
眼見著趙吱吱陷入了某種遐思,沈含光也沒有慣著她,直接當面戳破了假象,直擊人心靈,笑眯眯的道。「公主若是喜歡,這兩箱子東西,大可直接搬走便是,就當本郡主和世子殿下一同送的新婚賀禮了,公主殿下身負重任,可一定要伺候好韃子王啊!」
送,送,送……送你妹的新婚賀禮,擺明了是在提醒她,她也是他們一起送給韃子王的一個物件罷了。
再看到沈含光滿臉意味深長的笑意,趙吱吱瞬息間就感受到了無盡的羞辱。
說實話,她真是栽到他們這對狗男女的手裡了。就連表哥都保不住她,無奈的送她去和親韃子,本來她可以無憂無慮的接管蕭清越的一切,白得來個公主封號,享盡榮華,可這一切全都被他們給破壞了。
身為最慘烈的犧牲品,她又怎能不恨呢?
想到這裡,趙吱吱不禁獰笑了一下。幸虧她早有準備,提前在那糕點之中下了毒,此毒沈含光應該很熟悉,正是小毒女辛五的得意之作,醉玲瓏。
她幾乎可以想像的到,明日一早英俊卓越的世子殿下,滿臉都是毒瘡,等著沈含光上門調製好糞水面膜,一噁心,就噁心了一雙,沒有比這再美滋滋的事情了。
「既然含光郡主如此大方,那本宮就不客氣了。」趙吱吱心情極好。直接讓宮女搬走了兩大箱子的料子,轉身離開之際,就差沒哼著小曲走的。
沈含光見狀,許是擅長心畫的緣故。她對人類的情緒變化很是敏銳,趙吱吱這樣的好心情,無端讓她的心裡浮現出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