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沈流光瞪著怨毒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悠哉散漫的沈含光,咬牙切齒的道,「誰准許你躲了?你害的我這麼苦,居然還有臉躲。」
「姑姑,你這是在說什麼。含光有些聽不懂。」沈含光胳膊上跨了一個小藥箱,渾身都是藥師的草藥香,委實是看不出一丁點惡意來。
然而事實上,確實是她故意讓沈流光中毒,拿這女人當了個試驗品練了下手,託了沈流光的福,她已然弄懂了醉玲瓏的成分。
「你怎麼可能聽不懂,來人,把她給我按住了,丟進後院的荷塘里,讓她好好的清醒一下。」沈流光冷笑了一下,拍案而起的道。
早在沈含光來之前。她就已經安排好了,一等沈含光露面,就二話不說的把人拖進荷塘里。
後院的荷塘,經年未修。早就布滿了淤泥,裡面的水是黑成了泥漿,臭的上頭,毒的很。只要沈含光這頭,被按進了那水裡,不止是那張絕美的臉蛋要毀掉,她的眼耳鼻口都好不到哪裡去。
只需染上一點,眼睛會瞎,鼻子會堵,耳朵會失聰,嗓子會發炎腫脹……
至於罪惡感這種東西,沈流光是沒有的,在她看來,她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她害她染上奇毒,敷了一身的糞水,那她就便要這小賤人,也嘗試一下毒水的滋味。
呵呵,積攢養了那麼久的毒荷塘。終究是派上了用場呢!
「大姑娘,得罪了。」一旁早就恭候多時的兩個嬤嬤,擼著胳膊袖,滿臉兇橫的向沈含光逼了過去。
不止是這兩個凶嬤嬤,滿屋的丫鬟下人對此都是蠢蠢欲動,悄然的堵住了所有的逃生路口,給沈含光上演了一次瓮中捉鱉。
老夫人說過了,姑小姐受了苦。誰若是讓姑小姐高興了,老夫人重重有賞,相反,若是誰讓姑小姐上火發怒,又把毒瘡給逼了出來,犯了舊疾,等待她們的,只有杖斃發賣。
早在幾天前,城東的王牙婆就經常來沈家尋覓,王牙婆打量她們的眼神,生生的把她們逼的滿頭大汗。
人人都知道,王牙婆是個狠角色,早些年前是做人販子的,後來金盆洗手了,才做了牙婆子,然而即便是如此,也有很多小丫頭被王牙婆給賣到了花街柳巷裡,王牙婆子就靠著賺取中間價,從而發了家。
沈含光漆黑分明的眼眸之中,瀰漫著厲色,徐徐的掃過逼過來的兩個嬤嬤,屈指射了兩枚黑白棋子,伴隨著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兩個忠心耿耿的老嬤嬤都齊齊的跪在了地上,臉色發白,哎呦哎呦的起不來身。
細瞧之下,方能看出其中的蹊蹺,兩個老嬤嬤哪裡是不肯起來,而是膝蓋骨折錯位起不來了啊!
沈流光屋裡的這兩個老嬤嬤,地位可謂是德高望重,一見到她們的待遇都如此,屋裡的丫鬟們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姑姑,我好心來診治你,你這是何意啊?」
「我呸,你個喪門星,你會有什麼好心的,我就是被你害成這個樣子了,你假惺惺的,我看著都覺得噁心。」沈流光抓起身邊的鞭子,就要甩過來,她要親自教訓一下這賤蹄子,抽個一身的傷,再丟進荷塘里,豈不是更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