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光本來握著鞭子特製的把柄,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背就被抽的紅腫不堪。
「你個喪門星。你怎麼可以弄傷我?」沈流光捂著自己的豬蹄手,不敢置信的瞪著沈含光,語氣之中竟還帶著一絲絲質問。
這話聽著好生沒意思,頗有一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姿態。
怎麼著?
就只允許你胡亂抽人,不允許本郡主反擊了嗎?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啊,我以為姑姑一時技癢,想和含光切磋一下武藝呢!」沈含光當眾眨了眨漆黑分明的眼眸。裝作無辜的模樣,狐疑的偏了偏頭,一夕間就把自己剛剛的罪過,撇的一清二楚。
「你放屁。」沈流光滿臉陰沉,破口大罵。
聽一聽,這還是人話嗎?
什麼時候她一個長輩教育晚輩,也能變成切磋武藝了?
「哎呀,姑姑你別生氣嘛!你這才大病剛愈,可不能再氣的火氣上涌了,又發了滿臉的紅痘痘了。」沈含光攤了攤手,長嘆了一口氣,無奈至極的道。
沈流光自然是聽不進去的,只當沈含光又在詛咒自己,她中毒敷糞水面膜,都已然老了好幾歲了,若是再繼續爆發痘痘肌。她這臉還能要了嗎?
她的臉,又不是在做滷水,可不能太入味了。
實不相瞞,她要的是體香,可不是糞水醃入味的腥臭味。
「沈含光,你少在那裡裝無辜,我怎麼中的毒,你心知肚明。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世子殿下遲早會認清你的嘴臉的,到時候被世子殿下玩膩了拋之於身後,你可別哭啊!」沈流光冷笑了一聲,眼睛也不眨就反擊了回去。
沈流光的想法很簡單,大意是……你詛咒我,我也不想吃虧,也要詛咒回去,這心才能舒坦一點。
「姑姑,你發燒燒糊塗了吧?這事怎麼能賴我呢?」沈含光是斷然不可能承認的,她的好祖母總是說,家和萬事興,一個出色的貴女,絕對不能對長輩失禮,長輩一切的教訓,都是對的,即使做錯了,也要咬牙挺著。
沒辦法,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作為守規矩的人,自然有責任把其發揚光大。
「不賴你,賴誰?」沈流光冷笑著,赤-裸-裸-的反問了回去。
挺著沈流光的話,沈含光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慢吞吞的道,「哦,那就賴這鞭子吧,怎麼就不長眼,甩傷了自己的主人呢!」
說著,沈含光就著手裡的鞭子,一點點卷在了手上,等走到沈流光面前的時候,剛好把那長鞭子捲成了一卷,隨後王完好無損的遞給了沈流光。
「姑姑,這等以下犯上的玩意,您可得看好了,可不能再讓它傷到自己了。」
沈流光:「……」
好欠揍,有一種用力卻軟綿綿的打在了棉花糖上,委實讓她心裡好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