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表妹,你的好意,表哥替母親心領了,不如把這畫給表哥我,我幫你交予母親?」賀安琛表現出了風度翩翩的模樣,實則卻是在睜眼說瞎話,打定主意得到了這畫,就暗中毀屍滅跡。
他又不是蠢貨,明知道含光表妹同母親的關係極差,還自作主張的把專門膈應母親的畫呈上去,這不是找事嗎?
外祖母一向對他悉心教誨,家和萬事興。本少爺可是要繼承沈府諾大家業的人,怎麼可以任由表妹任性禍害人呢?
這麼一想,賀安琛索要畫的嘴臉,更為理所當然。他伸手就要撤走畫板上的畫,擺明了是要光天化日之下明搶。
試問,她沈含光能慣著他嗎?
想當然,是要給這位賀大少爺一些教訓,親自打醒他才是。
「啪!」
沈含光屈手帥氣的甩了一圈畫筆,二話不說的敲在了賀安琛的手背之上,她用的勁很巧妙,這麼一下子。就把賀安琛的手敲成了紅腫的大豬蹄子。
聽著這清脆的聲音,就能想像的到有多麼的疼,一旁的紈絝少爺們只覺得毛骨悚然,情不自禁的捂住自己的爪子,再次齊齊的後退了兩步。
這特麼的哪裡是絕色,明明就是一隻母老虎,就衝著這個脾性,又有哪個男人敢把她娶回家?
「你敢打我?」賀安琛滿臉都是不敢置信,捂著自己的豬蹄子,眼睛瞪的溜圓,像極了小牛犢子。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賀安琛這種打小在女人堆里浪蕩的公子哥,對沈含光是無所畏懼的,他早就習慣了女人扶小來討好自己,因此,冷不丁的被沈含光如此對待,他這內心還真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沈含光可不知道這貨竟是個隱藏極深的受虐狂,也沒想到自己教訓了一下他,他反倒是眼睛發亮,油然的生出了一絲絲新鮮感。
至此,沈含光開始警惕起來了,變態男人他見多了,蕭啟仁就是其中一個,再見到賀安琛這麼一個。也不算什麼,一般來說男人想變態,都會把罪過推到女人身上,就好比他們路邊輕薄了一個女人,轉頭他們便會說誰讓那女人穿的那麼少,純屬是要故意勾引他們……如此說來,她可不想背這樣的黑鍋。
這樣不行,她好不容易將賀大少爺的新鮮感,全盤轉移到了沈媚兒的身上,又怎麼可以功敗垂成呢?
一時間,沈含光倒是懷念起了沈媚兒的好,沈媚兒討厭歸討厭。但是關鍵時刻作為接盤俠,還是挺有用的。
實不相瞞,使用一招乾坤大挪移,把沈媚兒給賣了,總好比她自己受災受罪強吧?
大概是老天爺都想讓這群紈絝少爺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沈府雙絕,她們又絕在了哪裡,很快的,沈媚兒的身影,就施施然的出現在了毒荷塘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