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光一看這形勢,一眼就看出了吳權的險惡用心,明目張胆的是在逼沈媚兒展示自己的才藝,不管是詩文歌賦,還是琴棋書畫,沈媚兒總是要選擇一樣,這麼多紈絝少爺直勾勾的盯著,想逃都逃不掉。
這麼一來,這身價可就降了好幾個級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沈媚兒是個卑賤的歌舞女呢!
沈含光一聲不吭,漫不經心的研磨著手裡的顏料。既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落井下石,她今兒純粹是個小配角,這麻煩是沈媚兒自己找上去的。跟她可沒有半點關係。
沈媚兒越發的覺得出門沒有看黃曆,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怎麼就撞上了這麼一群草包男人呢?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沈媚兒還不忘瞄了沈含光一眼,見沈含光一派的悠閒姿態,恨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沈媚兒啊沈媚兒,讓你嘴賤,這不是誠心幫沈含光這個小賤人解圍來了嗎?
讓自己陷入這等糟糕的境地。已經蠢的不能再蠢了,好吧?
眼見著這群草包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沈媚兒秉著自己良好的淑女脾性,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容,推遲的道,「還是不要了吧?大姐姐這畫技,妹妹我是甘拜下風,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沈二姑娘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大傢伙特意來見你的,你怎麼著也要有一點待客之道吧?」吳權斯文的笑了笑,像極了一隻不懷好意的笑面虎,把沈媚兒笑的,後背都發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沈含光在花街柳巷裡混跡多年,也是見多識廣的,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一看吳權就知道,這男人絕壁是個麻煩人物,一般她處理這種男人,就是直接彈奏迷魂引,把人給迷暈過去再說。
畢竟,跟這種笑面虎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會被設計的死死的。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是給自己留下了死路。
「哈?待客之道?吳少爺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媚兒實在無法想像,此等孟浪之話,竟出自一個勛貴少爺之口。」沈媚兒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笑話,不禁開始冷嘲熱諷了起來。
她也是忍不下去了,刻意在提醒這位吳權少爺,注意點身份和分寸。
未經拜帖,眼巴巴的跑到沈府來,來見沈府的家眷,還讓人拋頭露面展示所謂的才藝,來待客?這是個什麼道理?
「廢話那麼多,讓你畫就畫。」黃祿金可算是找到了知己。完全和吳權成了一個陣營,二話不說就搶走了沈含光手裡潤色的畫筆。
按理來說,以沈含光的武力值,是不可能被一個草包給奪走畫筆的,但架不住她是故意的,故意讓黃祿金搶走畫筆,丟到沈媚兒的面前。
對著沈媚兒不敢置信的神情,沈含光只能攤了攤手,表示了一下自己愛莫能助的心情。
然而,實際上,沈含光心裡充滿了快意,上輩子沈媚兒靠著畫她。一幅含光美人圖,成就了「神筆皇后」的美名,這一世她便要好好糟踐一下她,報了羞辱之仇。
名聲這玩意,純粹是個玩具。
呵,你不是愛極了自己的羽翼嗎?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即便是手裡握著再好的牌,也要輸的徹徹底底。
沈媚兒啊沈媚兒。這一世,你甭想獨善其身,我會讓你像荷塘里的這朵荷花一樣,殘花敗柳之姿,殘敗,慘敗。
沈含光這等看好戲的嘴臉,生生刺激到了沈媚兒,不可置否的,沈媚兒開始抓狂了起來,拿起那畫筆,直接射到了黃祿金的身上。
黃祿金一臉驚恐,情急之下。只能劈了個叉,才險些躲開沈媚兒的畫筆衝擊。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