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您也太狠心了,難道您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含光郡主煙消玉隕嗎?」湖邊有書生發出了不忿的質問,一再的指責著站在湖邊攔著不讓人跳進湖裡救人的蕭熒惑。
蕭熒惑以一己之力,皺著眉頭擋著眾人面前,分毫沒有將那書生不忿的神情放在眼裡,而是用那黑幽幽的眼神,急速的閃過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一馬當先,面露擔憂之色的蕭啟仁,邊跑邊脫衣服,急不可耐的樣子。讓人不禁動容。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那原本質問著蕭熒惑狠心絕情的書生,就像六神無主間抓住了救命稻草,當著所有人的面。催促著蕭啟仁,甚至用著有些感恩涕代的語氣,嘶吼的道,「啟王殿下,快救救含光郡主吧!」
這大嗓門子,讓這書生哀嚎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那含光郡主最親密的親人朋友一般。方方面面都表達的非常的到位。
唯有蕭熒惑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幽深的眼眸之中瀰漫著一抹冷意,眼光四方的看著書生和蕭啟仁的獨特表演。
很好,這啟王又犯到他手裡,他那心思,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無非是想依仗著女人嚴苛的閨譽,蕭啟仁這一跳下去,沈含光就名正言順的成了他的女人了。
美曰其名,有了肌膚之親,再加上救人一命,就該以身相許的那些破事,來威逼沈含光就範。
「讓開,你想看著她死嗎?」蕭啟仁一臉深情款款,在即將躍入湖中的時候,卻被蕭熒惑冷漠至極的攔截住了,當即惱羞成怒,心有不悅的扯著嗓門子,質問起來。
蕭啟仁想硬衝過去,可惜他的武力值太垃圾了,任他使出吃奶的勁,也越不過蕭熒惑的分毫雷池,毫不客氣的說,蕭熒惑只需用一根手指頭。捏死蕭啟仁和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太無情無義了,怎麼會有這種見死不救的人?」
「可不是,自己不下去救人,還攔著別人不許救,這不是眼睜睜的要看著含光郡主淹死嗎?」
「哎呦,我們瀚海書院得罪誰了,這才開學多久,湖裡就淹死了個郡主,多晦氣啊!」
「不愧是災星戰神啊,果然是走到哪裡,都災難連連。」
提及起蕭熒惑的惡名昭彰,所有才子書生都是一臉的不忿。事實上,只需掃蕩一圈,便可將這群才子書生中,製造緊張氣氛的人給抓個現行。
蕭熒惑幾乎不用想,都知道那幾個才子書生,都是蕭啟仁的人,蕭啟仁作為一個王爺,手頭上有幾個忠心耿耿的書生,也實屬正常,他沒曾想蕭啟仁為了將沈含光弄到手,挺下本錢的,竟毫不客氣的暴露了自己的班底。
面對著周圍的流言。蕭熒惑聽在耳里,面容上卻是不動聲色,攔截著蕭啟仁的那隻手臂,更是穩固如山,急的蕭啟仁直抓狂,生怕好不容易設置出來的圈套,讓旁人得了利。
「怎麼辦?要不,我下去救人?」眼見著這份情景。高陽看著泛著波瀾漣漪的湖面,也是極為的著急,明知好友不允許任何男人跳下去,跟含光郡主有一絲絲的肌膚之親,可眼看著好友一個人攔截著渾水摸魚想漁翁得利的人,高陽牙一咬,只好主動出馬,主動犧牲自己了。
「不著急。」蕭熒惑施施然的抵住蕭啟仁,語氣不咸不淡的道。
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