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沈含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瞪沈寶貴,人家的小孩子不是吃就是睡,怎麼就她家的這個,完全不一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看的她渾身不對勁,很耽誤她創作下去。
同沈寶貴呆了大半個月的功夫,她也就畫出來一副畫罷了。沈寶貴依舊是個慫噠噠的小猴子,別的畫她找不到靈感,但一瞄到沈寶貴,她心裡就有了預案了。
她想趁著滿月酒開始前。給沈寶貴畫一副滿月畫,一來祝他身體康健,二來祝他才華橫溢,成為蕭國的棟樑之才,可別像他父親沈建善那樣,仗著祖上傳來的爵位,當官這麼多年,每天都在混日子。
這一天,沈含光剛打完草稿,畫下第一筆,就見沈建善又背著手,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來啊,貴哥兒,有沒有想父親啊?」沈建善一步邁了過來,完全沒有把沈含光放在眼裡,徑直的走在搖籃前。滿臉都是膩歪的寵溺。
可惜的是,沈寶貴少爺,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沈建善,至始至終都盯著沈含光一個人。
覺得受到不同待遇的沈建善,滿肚子都是醋水,這個時候,大腹便便的沈建善會選擇掐著腰,穿插在沈寶貴和沈含光之間。悍然的擋住了沈寶貴流連忘返的眼神。
「嗚,啊,嗚……」沈寶貴再一次嚎哭了起來,他這一哭,沈含光就知道自己不需要畫下去了,趕緊過去哄孩子去吧!
省的大半夜又來鬧一通,影響到她良好的睡眠。
「父親,你能不能別嚇唬他了?」沈含光皺著眉頭,語氣極為不滿的道。
「我沒有啊!」沈建善滿肚子都是委屈,他一下朝就迫不及待的過來看小兒子,為人父母的,又怎麼可能故意嚇唬小寶寶呢?
「那下次來之前,記得去刮刮鬍子,你這鬍子又黑又颯的,像極了山上土匪,有沒有?」說到後面的話,沈含光都上揚了聲線,讓周圍的丫鬟嬤嬤都過來幫她品一品。
事實證明,在沈寶貴的嚎哭當中,沈建善那是一敗塗地,沒過多久,就被初一壓著去洗漱去了。
一等沈建善離開之後,沈含光挑了挑眉間,又重新抬起畫筆繪製了起來,語氣不緊不慢的道,「行了,都走了,別裝了。」
「嘻嘻嘻!」沈寶貴展顏歡笑,哭的快,笑的也快,活脫脫的就是戲精一個。
但凡戲精,都是天生的作貨,這一次倒霉的人是沈建善,下一次倒霉的人,就指不定是誰了。
沈含光表示,他希望沈寶貴在沈建善的餘生里,扮演一個稱職的敗家子,作的沈建善腦瓜子嗡嗡的,也算是幫她這個長姐出了一口惡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