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夫人為了讓計劃更加完美合理,連沈含光什麼時候和畫師好上的具體時間都設置好了,起源於沈含光被啟王轉手賣入春風樓開始,王楚明作為花街柳巷裡的龜公。一來二去就和沈含光勾搭上了。
可惜,這麼絕妙的機會,全都被沈媚兒給毀了。
沈媚兒越想越覺得難以置信,渾身血液都跟著冰冷刺骨。感受到周圍人眼神中的鄙視和嫌惡,沈媚兒慌慌張張的躲閃,無意間撞上了沈含光那雙漆黑分明的眼眸,眸光如幽潭冰冷。嘴角漫不經心的勾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是你,全都是你精心設計的,對不對?」沈媚兒承受不住的嘶吼一聲,對著沈含光張牙舞爪的抓撓,卻徒勞無力的被一群丫鬟嬤嬤給攔截住。
周圍的貴公子哥們一臉驚詫,哪裡見過這麼瘋狂的女人,什麼天衣媚骨,什麼偶像光環,一夕間崩塌的乾乾淨淨。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金瓶梅,就出自這樣扭曲不已的女人手中,本來他們還等著新一冊的書售賣,如今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身下都跟著沈媚兒的舉動,變得涼颼颼的。
沈含光當然不可能承認沈媚兒的指責,她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對策。故意裝作了無辜的小白花,漆黑分明的養流轉,瑟瑟發抖的抖了抖肩膀,委屈巴巴的道,「二妹妹,你在說什麼?那畫又不是我畫的,你怎麼可以全賴在我身上呢?」
說到這裡,沈含光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渾身上下都帶著壓抑的情緒,話鋒一轉,繼續的道,「我知道,二妹妹不是故意的,一定是不小心被畫師入畫的……」
殊不知,沈含光越是幫沈媚兒辯解,越是越抹越黑,無形中襯托出她自己高貴清高的氣質之外,直襯的沈媚兒一無是處,無所適從。
「你個小賤人,明明是你不知廉恥,在後山涼亭與男人幽會,卻反賴在我身上,你現在委屈成這個德行,是在裝給誰看呢?」
沈媚兒哪裡品不到沈含光的險惡用心,簡直被沈含光這兩句辯解的話給氣瘋了,她現在被她暗算,她還在這裡出言嘲諷,完全就是在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啊!
「我沒有,二妹妹,你不要誤會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你跟祖母說啊,祖母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實在不行,咱可以報官的,我跟東廠的九千歲關係還算熟,我可以幫二妹妹引薦的,定然會讓二妹妹洗清冤屈的。」沈含光一副為沈媚兒著想的樣子,看的沈媚兒作嘔不已。
她這是還嫌自己不夠丟臉嗎?
報什麼官,這和公布天下,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既然沈含光這個小賤人都這麼說了,她若是不報官,就顯得自己心虛不已,無形中卻是作勢了自己與畫師王楚明私通的罪名,沈含光步步都在給她挖坑,簡直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