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嗎?我看你倒是挺失望的,是不是本王在這裡,耽擱了郡主殿下風流瀟灑了?」不知道何時,蕭熒惑便出現在了屋裡,坐在了沈含光的對面。不得不承認,即便他身上的寒氣,被她的治癒畫引出了大半,他依舊是個難以靠近的男人,他身上那股子強大的不可抗拒的氣勢,讓人拜服不已,就連她都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是個王者,不像外面那條和狗一樣的蕭啟仁,只會發情引誘女人,為自己做事,占盡了便宜。
蕭熒惑身上傳著一件非常普通的黑色勁裝。沒有覆蓋著華貴的衣袍,卻依舊滿身的貴不可言,他學著沈含光的姿勢,同樣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餘下來的那手裡抓著三顆飽滿的桃核,不停的在咔嚓咔嚓的轉動著,頗有一種抓住人心臟,妥妥的毒辣到沈含光了。
「世子殿下說笑了。他們哪裡有您一分的絕色?」沈含光嘴角勾勒著一抹迷人的弧度,肆意的輕笑道。
一夕間,那冰冷狹長的眼眸,宛如毒蛇收斂了一雙毒牙,變得內斂深邃了不少,全然沒有剛剛的敵意和煞氣。
沈含光單手撐著下巴,輕佻的打量著蕭熒惑,看著他即便穿著普通,卻依然渾身帶著嗜血寒洌,不由得格外的好奇。
「門口那隻狗,你沒有順手處理了?」沈含光抿著嘴角,意味深長的道。
「門口,有狗嗎?」蕭熒惑挑了挑眉間,不緊不慢的反問著,隨後,沈含光的視線落到了身後的窗口。瞬息間瞭然心策,大概是從後院溜進來的,沒有看到正門的蕭啟仁,算那傢伙走運,沒有直接撞上蕭熒惑這個煞神。
「君子樓何時在門口養狗了?」蕭熒惑說話的時候,邪魅的對著沈含光笑了一下,又用精緻的下巴,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壺。薄唇微勾,一副理所當然要人服侍的樣子,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沒有,跟著本郡主來的,挺粘人的。」
相比之下,沈含光也沒有讓他失望,自顧自的沖他嫣然一笑,非常自然的提起了水壺,正想倒茶,卻發現桌子上只有她面前的一個杯子,並無另外一人的份。
「莫不是想吃狗肉火鍋了?」
聽著這位爺的話,似乎有些嘴饞了,又想起陪同清越公主和親之時,在路上涮火鍋的事情,正所謂萬物皆可涮,理所當然的,狗肉也是可以涮的。
沈含光掀了掀眼皮,不慌不忙的道,「免了,本郡主怕吃壞了肚子。」
話音剛落,沈含光便想去拉一拉窗邊垂掛的金線,準備叫人進來送一個杯子進來,卻見蕭熒惑先她一步,把她用過的杯子推了過來。
「就用這個吧!」蕭熒惑輕哼一聲,修長的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理所當然的道。
「不行,這個是本郡主的,難道王爺就這麼想奪人所愛嗎?」沈含光施施然的攤了攤手,慢吞吞的道。
「你這就有些冤枉本王了,本王若是那種人,門口的那隻狗,還有活著的理兒?」
沈含光很無語的看著某人一副「為了讓你盡興,本王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嘴臉,真相把手裡的茶水全都倒在他頭上,讓他好好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