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光並不知道自己逼得蕭啟仁另謀出路去了,她即便是知道了,也只會嘲諷他死性不改,沈家也不知怎麼入了他啟王的眼,就這麼兩個及笄的姑娘,他是輪番坑,坑不了她沈含光,就準備去坑沈媚兒,當真是渣到了極致。
從君子樓里出來後,蕭熒惑親自把沈含光給送回了沈府,眾多丫鬟嬤嬤見了,都認為沈府好事將近。免不了在沈老夫人面前亂拍馬屁,以此得到主子的獎賞。
每一次沈老夫人聽到了之後,心裡就格外的作嘔,什麼她老人家是個有福氣的人。要不是辰妃娘娘是個極為護短的主,她早就把含光那丫頭打包賣了去,又豈會心驚膽戰的獨獨給他鎮南王府留著呢?
據她了解,鎮南王府日漸低迷,府里的庫房都如敷不出,比她沈府還要窮破,別看那鎮南王世子蕭熒惑天天穿的那麼貴氣,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充面子這種事情。她可見多了,想白白娶走她沈家的姑娘,恐怕沒那麼容易。
要她說的話,這養姑娘就是個賠錢的買賣,這嫁人了,娘家要給嫁妝,又要給添箱的,半個家當都要丟了進去,本來就指望著沈含光能給拉回來一點回扣的,沒曾想偏偏被最窮最凶煞的鎮南王府給看上了,可真叫她堵了心。
因此,沈老夫人最近一直憋著這口氣,準備給蕭熒惑一點顏色瞧瞧,起碼也要往死里敲詐點聘禮錢,總不能讓她白養姑娘一場吧?
沈含光在外面被蕭啟仁給噁心了一場,就自動自發的回絕了所有聚會,像個標準的閨秀,在自己的匿光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妥妥的休養生息,免得自己一出門,又遭到蒼蠅撲臉,何苦來呢?
同樣的,沈媚兒也裝的像那麼一回事,將沈老夫人的禁足進行到了極致。就連沈含光自己都沒有見過沈媚兒,一個多月了,楞是沒有露過面。
沈媚兒不來找茬,沈含光也是呆的無聊,不由得開始幸災樂禍的嘲笑起蕭啟仁的個把時光,據她所知,他那死士營可是揮霍了不少金錢,沈媚兒這棵搖錢樹長腿跑了,也意味著資金鍊斷結,冷不丁的缺了這麼大一個窟窿,八成是要上火起大泡,好好的一張小白臉。就這麼的給毀了。
事實上,蕭啟仁確實如沈含光預料的那般,滿臉上火起紅痘痘之外,連帶著嚴重失眠,致使髮際線後移,成天一大把一大把的脫髮,眼看就要成禿子了,也沒心情去遊逛,整天都派人堵著沈府的大門。
蕭啟仁試了很多次了,連鑽狗洞的策略都想好了,就只為見沈媚兒一面,殊不知沈含光作為最了解他的人。早早的就讓人把府里依稀可見的狗洞全都給堵上了,沒有給蕭啟仁留下一條活路。
蕭啟仁見各種路子都打不通,就只能出殺手鐧了,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拼了,為了金錢他要出賣自己的肉體,以自己做魚餌,好好的把沈媚兒這膚淺至極的女人給釣回來。
試問。他啟王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這容貌也不差,上門迎娶個沈家嫡次女,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至於,沈建善那點不喜,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沈家姑娘的親事,主動權全都掌控在沈老夫人的手裡,他這個人什麼本事沒有,虜獲女人的芳心倒是一絕,無論是小女人還是老女人。他都有自信全權拿下。
當蕭啟仁帶著大批大批的聘禮,聲勢浩蕩的來求娶沈媚兒的時候,沈含光還在涮著畫筆,了無生趣的看著水缸里清澈的水。轉眼間被她涮的五顏六色。
哧溜,突然有點想吃麻辣火鍋了,決定好了,今天的晚飯就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