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話的媚娘,頭是越說越低,當初為了能控制住名花院這些小主們,蕭啟仁特意讓她培養她們一些顯而易見的缺點,見錢眼開愛慕虛榮只是其中的一樣,想當然為了前程,這些小主們完全可以毫無芥蒂的背叛蕭啟仁,去尋另外一個買家去。
畢竟,她們身段柔美,容貌如花似玉,大戶人家的小姐該學的禮儀和琴棋書畫,她們都已盡數掌握。不愁自己的身價,唯一失策的人,應該當屬蕭啟仁才對,他花費了那麼多真金白銀。來悉心調教這些女人,誰能想到,她們說跑就跑,所謂的昔日情分,和逛窯子的男人,沒啥太大的區別。
「行了,這些事情本王都知道了,本王這就派死士去捉拿她們。辛辛苦苦養了這麼多年的花,豈能說端走就端走?」蕭啟仁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陰沉著臉色,殺氣騰騰的道。
一聽到蕭啟仁這麼一說,媚娘就知道王爺是動了真怒,那些逃跑的小主們,怕是一頓打是逃不掉的,聽說死士們最擅長折磨人了,完全可以不讓身子上出現任何傷痕,就讓人痛不欲生,一想到這裡,媚娘都覺得口乾舌燥,後背硬生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唯獨讓蕭啟仁分外好笑的是,明明都是這樣焦頭爛額的局面,他還有那心情去想沈含光,看看那天遊船時她的表現,竟是無師自通,學會下藥脫身了,這可是教也教不出來的專業技能,想著當初若不是棋差一招,她早就成為他第一把美人刀了,委實是有些可惜了。
等媚娘稟告完事情告退之後,一位藥師拿著自己的藥箱,匆匆忙忙的走到蕭啟仁的面前。雙手顫抖的抱拳,恭恭敬敬的道,「參見啟王殿下。」
為何面露畏懼之色,原因無他,只因在幾日前,這位啟王爺就尋覓了全京城的藥師為自己看病,前面已經好幾個藥師由於沒有診斷出病因,已然被啟王派人折騰的只剩一口氣了。
如今,輪到他遭殃了,他啊,最怕的就是這位啟王明明沒有病,卻是沒事找茬兒玩。畢竟下面不行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裡變態。
「嗯,你來看看,本王誤吃了一種藥,至今內力都沒有恢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蕭啟仁對著小老頭藥師招了招手,態度還算溫和,唯獨那幽深的眼眸之中,瀰漫著一股陰厲之色,像極了吐了毒的毒蛇,吐著蛇信子,幽冷的盯住了獵物。
小老頭藥師好懸沒被蕭啟仁的眼神給嚇出心臟病來。當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也不知道今兒他還有沒有機會活著走出王府的大門。
「喏,小的這就診脈……」小老頭藥師咽了咽口水,渾身顫抖的伸手把脈,好在他把脈的時候,蕭啟仁閉上了那雙幽冷的眼眸,閉目躺在美人塌上,一派的悠閒閒散。
良久之後……
「如何?」蕭啟仁睜開了雙眼。徐徐的問詢道。
「恕小的直言,您的內力不像是中毒所致,倒像是……」
蕭啟仁皺了皺眉頭,不緊不慢的道,「倒像什麼?」
小老頭藥師抬起眼裡看了蕭啟仁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恭敬的道,「打個比方,您現在就像是一杯茶,茶杯里的茶水都被人喝的一乾二淨,您才會如此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