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院的小主們一個接著一個來到蕭啟仁的面前表演自己的才藝,她們所學的琴棋書畫,絕非世家小姐學的那一套,她們的所有技能,都為了哄男人開心而存在的。所以她們所彈奏的曲子,都是靡靡之音,讓男人一聽到,就覺得心裡痒痒著,想抱著美人做點其他的事情。
大概是來自於男人的惡劣心,名花院裡的女人雖然各個風情萬種,頗懂情趣,穿著打扮卻是極為的端莊可人。這年頭能將白衣穿出風采的女人少之又少,白衣女子盤坐在地上,面前橫放著一架古琴,那蔥蔥十指如流水般划過琴弦,帶起一陣悠遠的靡靡之音。
白衣女子彈奏的同時,偶爾會風情萬種的抬起頭,悄悄窺視著自己的主人,依稀可見那紫檀色的屏風之後,男人偉岸又朦朧的身影,他慵懶的側倚著一架寬椅之上,雖然面容看的不是很真切,但卻能遠遠的感受到他身上緩緩散發而出的陰厲氣息。
看得出來。主人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一身白衣的女子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撞衫了主子心裡的某個女人,屏風後的蕭啟仁那雙深不見底的幽深養,陰厲的頂著那撫琴的女子。不知何時雙拳緩緩的握起,手背上的青筋乍現,無法藏匿。
該死的,又想起沈含光這個讓他失之交臂的好原料。他自認自己的眼光是最好的,一眼就能看出沈含光是最適合自己的那把美人刀,誰知道他籌謀了那麼久,還是讓她給逃了。
如今,她可不是自己輕易能動的人物了,不再是那個沈府無人問津的沈大姑娘,而是一個有封號有封地的含光郡主,毫不客氣的說,她就是他的親妹子,自古有情人變成了親兄妹,這種可笑的事情,竟然就發生在了自己身上,蕭啟仁又如何不惱羞成怒呢?
一切都是拜蕭熒惑那個災星所賜,說起來她那郡主的身份,還是蕭熒惑向父皇求來的,若不然一個弱女子。又怎麼可能剿匪有功呢?
一個郡主的身份,就讓他不敢對她動手,那災星想的好策略啊!
礙眼,太礙眼了……
蕭啟仁幽深的眼眸伸出,瀰漫著陰鷙之色,他的手驟然一揮,面前的屏風轟然倒地。
「過來。」蕭啟仁聲線冰冷刺骨,恍惚間看到那白衣女子。像極了讓自己求而不得的沈含光,不由得目光越加的陰寒。
白衣女子心中歡喜,幾乎名花院所有的女人,都盼著有朝一日被主子看中,帶回真正的王府里,若能留在啟王府里能得個側妃的位置,那就是天大的恩寵了。
想著,白衣女子掩蓋住眼中的得意,裝作孤高氣傲的模樣,緩緩的走向了蕭啟仁。
不得不說,名花院裡的女人都很懂男人的心思,她這麼一做,神情舉止更像沈含光了,蕭啟仁手上一個用力,那白衣頓時化作了碎片。
該死的,他不會放棄的,等他把沈媚兒這個搖錢樹娶回家控制住後,他便會繼續籌謀沈含光,反正沈家跟他站在了一起,她和災星的婚事斷然是不可能成立的,他啊,有的是機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