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娘娘身子經過一個月的調養,已經好了不少,她嫌蕭啟仁盯人盯的實在是太緊,就求蕭帝幫著她把人給引開,讓她在宮裡能鬆一口氣。
對於辰妃娘娘的訴求,蕭帝從不會拒絕,明知道蕭啟仁和蕭熒惑積怨已久,蕭帝照樣把兩人湊到一塊,好讓兩人彼此猜疑,忘記了宮裡的辰妃娘娘。
無奈之下,蕭啟仁和蕭熒惑只好遵從著蕭帝的吩咐,陪同著蕭帝在淮河之上遊船戲玩。觀賞著明媚春光的同時,還能飲酒做詩,好不快活,兩岸邊上都有東廠的錦衣衛駐紮著。任何平民百姓都不得靠近,只能遠遠的窺視著船中若隱若現的高貴風姿,偶爾還能得以見到男生女相的九千歲殿下,端著一個酒盞徐徐的往湖裡倒著清酒,沒過多久的功夫,湖面上就醉倒了一片魚。
趁著這個時候,姬語橋便甩出了細鐵絲,纏繞在手掌上。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湖面上醉倒的魚給席捲了上來。
這下子,船上的人都有口福了,這醉倒了的魚,最美味無比了,姬語橋還頗為遺憾,此次遊船沒有沈含光的份,他親手烤的魚,她怕是沒機會吃到了。
「好久沒有打牌了,不如愛卿們陪著朕打上兩局過過癮?」蕭帝這麼說,明顯是有意劇中賭博,畢竟沒有賭錢的打牌,終歸是少了一點點感覺。
蕭熒惑對此沒有什麼意見,他也算是捨命陪君子了,說實話打牌這東西,還真沒有人找過他,他可是出了名的災星,誰跟他打牌,甭管打牌的技術怎麼樣,這運氣十有八九都會受到影響,還不得輸的只剩下一條褲衩?
為了哄蕭帝開心,蕭啟仁拿捏好了分寸,剛打上幾把,就輸了五千兩。他手頭上帶著的銀票不夠,又派人去錢莊取了一些,才補上了空缺,相比之下,姬語橋和蕭熒惑就沒那麼客氣了,該聯手對敵的時候,一點含糊都不打,愣是從蕭帝手裡,贏走了大半的銀票。
蕭啟仁這白花花的銀子輸出去,剛開始還算和善,到後來他品過味了,這牌局之上就唯獨他一個人輸的底朝天。最可恨的是,明明不和的蕭熒惑和姬語橋,打起牌來默契十足,愣是搜颳走了他不少銀票。
蕭帝眯著眼睛,老神在在的看著牌局上的暗波涌動,像極了一隻精於謀算的老狐狸,即便是什麼話都不說,也沒有人敢小覷了他。
轉眼間,蕭啟仁就輸掉了兩萬兩,這麼大的數目,他自己也扛不住了,即使他很快就要迎娶搖錢樹進門了。也架不住這麼輸錢啊!
想到這裡,蕭啟仁握著牌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額頭不知不覺之中冒出了一絲絲冷汗。
「啟王殿下,快出牌啊!」
蕭熒惑本著幫沈含光報仇雪恨的心思,一再的對蕭啟仁施壓,他越是施壓,蕭啟仁越是慌亂。手裡握的再好的底牌,也被他打的亂七八糟。
「哎呀,出來遊玩一趟,贏了啟王殿下不少銀子,真是不好意思。」蕭熒惑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惡意的笑意,仿佛生怕對方不知道自己災星之名,妥妥的倒霉相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