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見姜婪做了個假動作,看起來像是避不開他的攻擊,實則主動迎上去抓住了他一隻手,然後出其不意地撲上去在他腦袋上啃了一口!
姜婪滿心以為這個小蘑菇味道一定很鮮美,誰知道入口就是一股苦味。
他的臉頓時綠了:呸呸呸!
好苦QAQ
小傘則是被他嚇到了,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頭。他的身體雖然不是血肉之軀,只是菌絲凝聚而成。但突然被咬一口,也是很痛的。
他跳著腳罵:「你怎麼咬人?你是狗嗎?!」
姜婪皺著臉,一邊嫌棄地呸呸,一邊裝無辜:「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那麼難吃,我咬你幹嘛?」
說完又呸了兩口,以示嫌棄。
應嶠看了一眼身後主臥狼藉的戰場,目光又移回來,看小妖怪和那個蘑菇精兩個貓貓打架。
他原本的擔憂頓時散了,還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還是個小崽子。
他走上前,先給皺著臉的姜婪餵了顆草莓糖,然後才彎下腰,把罵罵咧咧的小矮子拎了起來。
小傘下意識就要化成孢子逃開,卻驚恐地發現自己根本逃不了。
他蹬著短腿哇哇大叫:「姐,姐,我被抓住了!你快跑!」
陳畫將姐姐踩在腳下,指著在應嶠手中拼命掙扎的小矮子百思不得其解道:「就這樣的,你竟然還把他養活大了?」
紅鬼傘:……
她臉上划過一絲氣惱,道:「成王敗寇,要殺就殺!」
陳畫嘖嘖道:「這你就不懂了。法制社會,我們妖也有妖法,就是要殺你,也得先把程序走了。」
又對應嶠兩人道:「收工,把他們押回妖管局。」
說完他憑空拿出一個籠子來,那籠子並不怎麼大,他把姐弟倆團吧團吧,連他們的真身也一併收進小籠子裡。
小籠子就巴掌大,研製出來就是專門收押犯事妖怪的,他將籠子的提手掛在指尖轉了轉,拋出一張驅邪符將屋子裡殘留的菌絲和孢子燒了個乾淨。
進門時那種潮濕陰沉的感覺立刻就退了,遠離的聲音也爭先恐後的鑽進耳朵里。
樓上樓下、左右鄰居的走動聲,窗外的蟲鳴鳥叫聲,還有微風拂過窗欞的呼呼聲……所有被隔絕的聲音紛至沓來。
三人離開徐家,乘電梯又悄無聲息地下了樓。
姜婪一看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車裡,小狻猊腦袋搭在背包外面,肚皮向上翻著,已經困的睡著了。
姜婪將弟弟抱起來,讓他在包里睡得更舒服些。
陳畫向來有眼色,立刻道:「先送你回家吧,剩下事情我們來處理。」
姜婪本來還想跟著去聽聽怎麼審這姐弟倆的。但一想自己跟著去妖怪局怕是當場就要露餡,連忙點頭應下:「嗯,那就辛苦陳老闆了。」
陳畫下意識想對他笑笑,餘光陡然看到應嶠冷冰冰的目光,又硬生生把笑給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