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朋友那兒聽得,也不一定是真的。」他想起應嶠最崇拜的就是應龍,疑心陳畫不會也崇拜應龍吧,連忙補救道:「其實應龍可能也沒有傳說里那麼壞……」
只不過他越描補越黑,臉上生動的表情都變得乾巴巴起來。
陳畫本來是想套套他的話,最好叫小妖怪對應龍產生點好感,這樣他就可以去應嶠面前邀功要求加獎金了。
誰知道這小妖怪看著不聲不響,竟然連應嶠的陳年黑歷史都知道!
他直覺後脖頸有點發涼,就聽湖邊一陣水響。下意識一回頭,就看見應嶠正從湖裡上來,正冷冰冰地看著他。
陳畫:……
這麼看我幹嘛?
這壞話也不是我說得啊,我怎麼知道這小妖怪還是個應龍黑呢?!
陳畫心虛,乾笑著迎上去:「小應回來了啊?沒受傷吧?我跟姜婪等在岸邊,都擔心的不得了。」
說完不停朝姜婪打眼色:快去哄哄!
姜婪沒看明白他的眼色,心裡倒是更疑惑怎麼應嶠回來他一點都沒察覺,難道是聽故事太認真了?
他心裡琢磨著事,動作就慢了一步。
落在應嶠眼裡,就變成了小妖怪忽然不關心他了。
明明下水前還擔心的不得了。
結果他就離開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全都變了。
應嶠冷冰冰的凝著陳畫,直覺是這個壞事玩意兒在中間給攪合了。
他越過姜婪,朝陳畫比了個口型:
你獎金沒了。
陳畫:……
我錯了。
真的。
但是應嶠已經不看他了,他弄乾自己身上的水,對姜婪說:「我剛才在湖底下發現了三隻禁婆,其中一隻被另外兩隻分吃了,只剩下個頭,你看看是不是你遇見的那一隻。」
說完就憑空拿出來一個瞪著眼死不瞑目的禁婆頭!
姜婪嚇得後退了一步,不是害怕,是心虛!
他睜大了眼睛,心想不會這麼巧吧?應嶠難道已經知道是他把禁婆頭給擰掉的,來興師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