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們頓時好一陣歡欣鼓舞,要知道她們可不比家底厚的大妖,他們都是有工作在身的。每天下班了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跳廣場舞,雖然有錢拿,也很痛苦。
如今終於得到了解脫,幾個小妖齊聲道:「多謝大人。」
九鳳沒什麼反應,倒是許阿姨不贊同道:「看她們這樣,你家是什麼大戶人家吧?不是我說,你們這樣也太跟不上時代了。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封建統治早就推翻了,什麼大人小人的,那都是封建糟粕。也就是我不介意,要是讓其他人聽見了,怕是會對你有意見,不利於你融入集體。」
九鳳想起自己確實沒有什麼朋友,難得虛心提問了:「為什麼?不是我要求的,是她們自己要這麼叫的。」
許阿姨一副我都懂的樣子,給她解釋道:「咱們舞蹈團里,都是些普通人。溫飽能管上,但也跟大富大貴挨不上邊。她們這一叫,別人可不就都知道你是有錢人家的夫人了?雖然不至於仇富吧,但貧富差距太大也沒人敢跟你一塊玩呀?這可不就被孤立了麼?這樣子跟你一個人跳舞有什麼區別?」
九鳳咂摸了一會兒,竟然覺得這個人類說的有幾分道理。
從上古至今,她就沒什麼朋友。沒她厲害的懼怕她,比她厲害的,興趣愛好不一樣,又玩不到一塊去。
不然她也不至於想跳個廣場舞還要花錢僱人陪著。
她想了想,覺得以後可以像這個人類說的一樣,適當地低調一點。
許阿姨見她像是聽進去了,對她的印象又好了一些。覺得她可能就是家裡條件太好了,性格才有些霸道,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溝通交流。
她當了幾十年的教師,覺得這個人還能拉一拉。
剛才還劍拔弩張恨不得擼袖子對罵的兩個女人頓時親親熱熱起來。
許阿姨熱情地問:「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之前那個戲法是怎麼變的?就是九個頭那個。我就跟老師傅學過一陣子變臉,還從沒見過能變出九個頭的呢。」
九鳳反應了一下,又心虛地瞄了一聲姜婪,生怕他又想起這茬給自己扣分。
「這個啊?是家傳的技藝,很難學的。」
許阿姨很有分寸,一聽是家傳的就不多問了,而是感慨道:「這種祖傳的戲法可不多啦,我小時候可喜歡看那些戲法。這不是退休以後,還專門跟人學了變臉,等改天我帶上工具,給你變一個看看。也不比你那九頭戲法差。」
九鳳:……
努力保持微笑。
*
廣場上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人,許阿姨將九鳳介紹給其他成員後,又親自來跟姜婪道謝。
她把姜婪誇了又夸,直感謝他不僅調解了場地糾紛,還給舞蹈團增添了一員大將。
「今天辛苦你了,下周我一定給你把錦旗送過去。」
姜婪哭笑不得,見廣場上已經擺開了隊形,連忙對她道:「不用客氣,您看那邊隊形都排好了,您趕緊過去吧。」
許阿姨見狀果然不再多說,趕緊歸隊了。
姜婪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找了個亭子坐下,看許阿姨在那跟大夥說著什麼,沒一會兒就見高個的九鳳被推上前,當場演示起了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