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弟弟蟲在下山時,意外撞見了方秋水。
方秋水一眼就認出他就是當年的神明,她理所當然地覺得是洞神來娶她了,一邊跟他聊天,一邊將人帶下了山,隨即便開始籌備婚禮。
她的家人只以為她終於正常了,願意結婚了。自然也高興的籌備起來。
後知後覺的驕蟲卻被她嚇得不輕,慌亂間偷偷跑了。
只是他下山時被方秋水套了不少話,匆忙離開時又遺落了貼身佩戴的蜜蜂項鍊,這才被方秋水抓住了蛛絲馬跡,追到了江城來。
今天其實不是方秋水第一次來找他了,加上前面幾回,這已經是第四次。
雖然相柳說一個人類女人沒什麼好怕的,但驕蟲面對她時,卻總覺得她很可怕。
見驕蟲一臉慫樣地縮在角落裡,相柳實在沒耐心跟他掰扯,大步走過去將這朵陰鬱的蘑菇提起來晃了晃,又粗暴地拍了拍驕蟲的另一個腦袋,大聲道:「你再不醒你弟弟就要被個女人吃了!」
他在驕臉上不客氣地啪啪拍了幾巴掌,直把驕的臉都拍紅了。
弟弟蟲又想哭了,他癟著嘴說:「你別打他,他受傷了。」
相柳嘁了一聲,不滿道:「我就是用尾巴拍他,他也傷不了一根毫毛。」
說著又是啪啪幾個大巴掌。
沉睡的驕眼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先是側臉看了看癟嘴流淚的弟弟,問:「哭什麼?」
接著才轉過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皮笑肉不笑地問相柳:「你打的?」
相柳嘿嘿一笑,搓著手道:「這你可不能怪我,你弟弟被個女人欺負到家裡來了,還不敢跟你說,我可不得打醒你麼?」
兄弟兩人雙魂一體,驕是占據絕對主導的,蟲也不會反抗他。因此他輕易就能讀到他的記憶。
看完之後,驕的臉色明顯陰沉下來。
他看向可憐巴巴的弟弟,語氣有些嚴厲道:「為什麼不跟我說?」
蟲垂著腦袋,聲若蚊吶:「你在養傷,我想自己解決。」
驕皺眉道:「我的傷勢並不嚴重。」
說著他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這樣,等日後我的神魂分離出去,叫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生活?」
蟲的嘴巴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到底沒有說出口,鬱郁垂了頭。
驕道:「先去找方秋水把蜜蜂項鍊拿回來。」
那個項鍊是他們滿一千歲時,驕用山石之精親手雕琢出來的,對兄弟兩個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聽到這個,蟲終于振奮了一點,重重地點頭:「嗯!要把項鍊拿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慫包蟲:落花洞女好可怕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