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中,方秋水不僅對父母沒有一點親情,將他們視做僕人,甚至還曾經想過用弟妹來祭祀「神明」。
方家人看著那些祭祀步驟,只覺心裡發涼汗毛直豎,痛心之下,終於放棄了這個女兒。
眼下聽說她又在外面惹了事,只對特管局的人說,法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她們只當沒有生養過這個女兒。
電話是公放,方家父母掛電話後,參會的人都沉默了,之前還堅持可以好好教育的一小撮人也不再試圖為方秋水爭取。畢竟一個對自己家人都如此冷漠的人,哪裡還能指望她真有是非觀。
最後特管局一致決定對她從重處理。先是散了她體內的靈力,又封了她的經脈。這時方秋水已然癲狂,特管局索性便將她送去了城南療養院。
城南療養院隸屬特管局,關押的大多都是像方秋水這類的人,罪不至死,但若是放任在外又恐生禍端。乾脆便將他們關押在一起看守。
「關起來是最好的。」姜婪道:「這樣的瘋子,任是誰沾上了都要頭疼。」
張天行點頭贊同。
又隨口問了一句:「你們昨天玩的好嗎?可惜我的票浪費了。」
麻煩他跑一趟,說起來姜婪還有些不好意思:「挺開心的,就是昨天麻煩你了,下次還去的話我再叫上你。」
張天行狀似遺憾:「嗯,就是我買不到貴賓票,可能要排長隊了。」
「這次的貴賓票是應嶠老闆給的。」姜婪笑道:「應該是內部才有的,我在網上看了挺多攻略,很少見到貴賓票。」
張天行眉頭微動:「老闆?我以為應嶠自己就是老闆。」
姜婪沒察覺自己被套話了,還在感慨:「是吧,我一開始也這麼覺得。不過他確實只是個小助理,只不過常常跟著他老闆出外勤,比較受器重。」
張天行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就應嶠的穿著打扮和凌人氣勢,就不像什麼無名之輩。
他斂下眸中深思,結束了對話。
*
下午上班時,程主任過來通知了一個令人悲痛的消息——六月七號,也就是下周一,他們就要輪流下鄉開展扶貧工作了。
扶貧地點是早就定下的,在三水村。為期八天。
參與成員就薛蒙、肖曉榆、姜婪和張天行四人,程主任和周叔開頭結尾會露面拍個宣傳照,美其名曰把歷練的機會讓給年輕人。
程主任抱著茶杯樂呵呵地給他們做完動員工作,便讓他們自己組好隊,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輪流下鄉,也能緩口氣。
薛蒙和肖曉榆還在哭天搶地,張天行已經第一個發言了:「我跟姜婪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