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
他扭頭跟應嶠說:「別找代駕了,再叫一輛計程車吧。」
應嶠攔了車,就見姜婪強行把狻猊從張天行懷裡搶過來,然後動作粗暴地把皺著眉一聲不吭的張天行塞進了后座。
他看得神清氣爽,朝往車窗外張望的張天行無聲比了個口型:「菜雞。」
……
等把所有人送走,姜婪才叫了代駕回家,應嶠自然也一起。
雖然沒有正式說過同居之類的話,但應嶠現在去姜婪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樣自然。
海底撈離他們住的小區還有一段距離,姜婪喝了不少酒,雖然沒醉,但在酒精作用下也有點懶洋洋不愛動,就想著回家後洗個澡,抱著漂亮的大尾巴滾兩圈。
他愜意地眯起眼睛,餘光卻陡然瞥到車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影。
他眼皮一跳,降下車窗往黑黝黝的巷子口裡張望,確認一閃而過的人影並不是他的錯覺。
「停車。」
他急急叫停了代駕,跟應嶠打了個招呼,拉開車門便直奔對面小巷。
此時已經是凌晨,除了小部分做宵夜的店鋪還開著,大部分店家都已經關門休息。馬路上來往的車輛也少了許多,這樣的小巷子更是無人注意。以至於一群成年人正在圍毆一個小孩,也沒有人發現。
狹窄的巷子裡聚集了有四五個人。穿著打扮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小混混。
江遲的模樣比白天時更狼狽了一些,臉上身上都帶了傷,他就像一頭倔強的小狼崽子,明知道打不贏,渾身是傷,還是倔強地從地上爬起來,兇狠地撲向幾個小混混。
站在後方的混混頭子手裡拿著個髒兮兮的布包,笑嘻嘻地逗弄著他:「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就來搶啊。」
江遲抹了一把臉,毫不遲疑地撲了上去。
攔在前面的三個小混混狠狠推開他他,其中一個揪著他的頭髮將他提起來,用手去掰他額上的角:「這角長得怪模怪樣的,也不知道掰下來能不能賣點錢。」
另一人嘲笑他:「要能賣錢早就被人弄去賣了,還輪得到你?」
江遲低低吼了一聲,趁對方不備,兇狠地撲上去咬住了對方的鼻子。抓他的人痛呼一聲鬆開了手,江遲卻仍然死死咬住他不放,力氣大的竟然將對方的鼻子生生咬下來一塊。被咬了鼻子的小混混痛的滿地打滾,他的同伴臉色一變,神情陰沉地掏出摺疊水果刀:「小雜種,你找死!」
江遲吐出一口血沫子,眼神依舊是兇狠無畏的,他目標明確朝著最後面的混混頭子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