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就好像在問這都看不出來你是瞎了嗎?
陳畫心裡罵罵咧咧兩句,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認真看了兩眼。發現了問題所在。
「看來對方已經不滿足於一個個的動手了。」
遠遠看去,那棟樓仿佛被一層薄薄的灰色霧氣籠罩著。明明住戶都亮著燈,卻透著股異常的死寂,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那棟樓與周邊單元樓的對比鮮明。
那一棟樓就好像被灰色霧氣隔絕了。
兩人往那棟樓走去,剛走出兩步,就聽應嶠又說:「有血腥味。」
陳畫一驚,第一反應是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暴露了,開始殺人泄憤。
「它在挑釁我們?」
「……」應嶠扭頭看他,表情帶著明顯的嫌棄:「這麼能腦補,你應該去寫小說。」
「不是人血。」
聽他說不是人血陳畫就放了心,又不服氣地想我又不像你。
有個狗鼻子。
兩人快速趕到單元樓,陳畫看了一眼樓棟號:十三棟。
到了樓下,他也聞到了隱隱約約的血腥味,腥中帶著隱約的酸,確實不是人血。那氣味是從頂樓飄下來的。
兩人坐電梯上了頂樓,剛上天台,就毫無準備地迎面撞上了滿身血氣的饕餮。
饕餮嘴裡還叼著個怪模怪樣的玩意兒,猩紅的豎瞳看過來時,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壓力。
饕餮為什麼會在這?
這他媽是什麼運氣?
不會一個看不順眼就打起來吧?
陳畫內心被臥槽和我他媽倒了血霉交替瘋狂刷屏,但是出於維護同事友誼的考慮,還是顫著一張皮將應嶠擋在了後面。
防止應嶠尋釁滋事!
他打量著被饕餮叼在嘴裡的東西,看了半天,終於從腦袋上的六隻眼睛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竟然是酸與。
想到十三棟異常,再看看四隻翅膀三條腿兩隻眼全沒了半死不活垂著腦袋的酸與,陳畫依稀明白了對方來這裡的原因了。
饕餮應該也是發現了小區有問題,這才比他們先一步找了過來。
陳畫客客氣氣地跟饕餮打招呼:「真巧,你也來出任務啊?你是準備把酸與送去局裡?」
饕餮眼神凶戾地盯著他,沒有出聲。
陳畫:……
這麼冷漠的嗎?
傳言果然不假,饕餮真的好兇。
他端著客套的笑容,努力釋放出我沒別的意思只想跟你打個商量的意思:「我們這趟也是來抓酸與的,既然你已經抓住了,我們正好一道把它送去局裡,它背後可能還有同黨,留著還有用處……」
看著酸與淒悽慘慘殘缺不全的樣子,陳畫嚴重懷疑饕餮打算拿它填肚子。
但他不敢戳破。只能委婉地提醒他:酸與不能吃,還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