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證。
姜婪點了四隻烤雞。夜間配送速度很快,等應嶠洗完澡出來時,外賣已經到了。
三隻色澤油亮的烤雞擺在外賣盒裡,姜婪正拿刀在切塊。見他過來招呼道:「來吃宵夜。」
他看著烤雞就不由想起了沒吃完的酸與,下意識舔了舔嘴巴。
應嶠對烤雞沒多大興趣,看見烤雞他就想到酸與,然後就聯想到甩了他一身血點子的饕餮。進而想到姜婪竟然喜歡一個粗魯沒禮貌還不講衛生的妖,就覺得心肝脾肺腎都在一塊疼。
氣得疼。
憑什麼!!!
他凝著姜婪,完全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喜歡饕餮。
除了黑點大點壯實點,完全找不出吸引人的地方。鱗片暗沉沒光澤,尾巴上的毛髒兮兮,嘴巴還那麼大,紅眼睛一看就很兇,跟自己完全沒有可比性。
更何況饕餮還吃生肉!
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妖吃生肉!看看天台上的狼藉,多半連毛都沒拔,簡直就是茹毛飲血!
八成回去以後連牙都不會刷。
應嶠稍微想像一下那畫面就覺得整個龍都不好了。
於是就更加憋氣了。
他看著高高興興吃雞的小妖怪,指著一塊烤雞肉說:「這塊還有血絲,生肉不能吃,不衛生。」
「???」
姜婪心頭一跳,頓時有點心虛,懷疑應嶠在內涵自己。
他掃視著被點名的烤雞肉,怎麼看都沒看出血絲在哪:「都熟了呀?」
「哦,那是我看錯了。」應嶠就是故意借題發揮,他語氣平淡地拋出了重磅炸彈:「我今天加班跟老闆出外勤,碰見饕餮了。」
「!!!」
姜婪包括狻猊椒圖齊齊扭頭盯他。
姜婪更是緊張起來,心臟撲通跳,眨巴著眼睛看應嶠,試探地問:「你遇見饕餮了?你覺得他……怎麼樣?」
大約是他的眼神太期待,應嶠幾乎要脫口而出的diss稍微收了收,換成了委婉一點的說法:「我們去抓酸與,正巧撞上饕餮也在,他……把酸與的四隻翅膀三條腿全吃了。」
姜婪不敢發言,心虛地附和:「哦哦哦,然後呢?」
就聽應嶠繼續道:「生吃的,天台上的羽毛和血甩的到處都是,太不衛生了。還把血甩到了我衣服上。」
姜婪:……
他拼命回想,自己有把羽毛和血弄的到處都是嗎?
應該沒有……吧?
就只是吐了幾根羽毛而已!
而且他什麼時候把血甩到了應嶠身上?
他內心瘋狂反駁,表面卻慫得不敢說話,只能含糊地表示知道了:「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