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朋友的親吻總算緩解了一點沉重的打擊,應嶠勉勉強強地沒有那麼憤憤不平了。
他將姜婪抱住,見他還在說話,連忙捏住他的嘴:「不早了,睡覺。」
姜婪被迫嘟起小鴨嘴,只能「嗯」了一聲,便喜滋滋地抱著尾巴睡了。
***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姜婪便和應嶠商議,去醫院將李阿婆的屍體領出來,送去火化後入葬。
雖然江遲沒有說,但姜婪知道他心裡一定惦記著這事,還是早早辦妥了為好。
於是吃了早飯後,聯繫好殯儀館的車,一家人包括狻猊椒圖都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負責人收到消息後,竟然親自過來,陪他們去太平間領李阿婆的屍體。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一起過去,等姜婪簽完字後,他們熟練的將屍體送上殯儀車。
江遲從始至終沒有哭也沒有說話,他一直沉默著,只是在家裡染上的一點鮮活勁兒,此時又變得暗淡下來。
姜婪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想說點什麼安慰他,又覺得言語太過無力。
江遲並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
正因為他什麼都明白,所以不必多說。
他不是不懂,只是心裡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只有時間能慢慢淡化這些傷口。
邊上的椒圖上前牽起他的手,兄長一般揉了揉他的頭,小聲道:「別怕,還有我們。」
江遲抿著唇,緩緩點了點頭。
一行人正要上車出發去殯儀館,斜刺里忽然衝出來個女人拉住了姜婪。
「你站住!」
姜婪扭頭一看,眉頭就挑了起來,他將胳膊抽出來,攔住了皺眉欲上前的應嶠。
「是你?」
姚母神情憤恨:「是不是你做的?是你動的手對不對?」
姚順因為骨折,一直在醫院住院。結果昨天晚上他忽然瘋了一樣要鬧自殺。
有兩次還傷到了幫忙的醫護。
醫院不得不採取了強制措施將人綁了起來,姚母心驚膽戰地在病房外守了一整晚。本來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今天一早上,姚順忽然好了!
他不瘋不鬧,說話條理清晰。甚至都不記得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發現自己被綁著之後,一個勁兒地讓姚母把他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