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論起來陳畫只是個畫皮妖,但一則他年歲也不小,有資歷;二則他不管是相貌還是能力都十分出眾。只要不在應龍那棵老歪脖子樹上吊死,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就比如自己。
怎麼就非要倒貼應龍那個狗幣?
他很想對陳畫說,舔狗沒有好下場的。
「???」
陳畫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說你以為我想嗎?不是為了工資和獎金誰要跟老狗幣共事?!逼事兒又多還天天加班,996都是福報。
但這話也就是內心默默吐槽,明面上他還是笑著說:「應總對我很好。」
起碼獎金不少。
狴犴聞言差點氣得心肌梗塞,插在西裝褲口袋裡的手握成拳,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一定要鯊了應龍。
腳踩兩條船,騙他弟弟感情還渣他心上人,此仇不共戴天!
陳畫見他面色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覺得狴犴的脾性越發古怪。乾脆越閉上嘴不說話了。
電梯到了之後,就引著他去應嶠的辦公室。
礙於陳畫在場,狴犴還維持著基本風度,隨便找了個藉口將人打發出去後,狴犴迅速反鎖了辦公室的門,而後化為原型出其不意地朝應嶠撲了過去——
應嶠沒防備他忽然動手,險險避開,西裝卻還是被尖銳的利爪劃破了。
他的瞳孔轉為金色,豎立的瞳仁不善地看著狴犴:「你這是做什麼?」
狴犴發出一聲冷笑,尾巴重重拍打地面,棕色地毯頓時化為碎片:「你做了什麼混帳事情,自己心裡沒數?」
他倒是想痛痛快快地把應龍腳踩兩條船的混帳事都抖落出來,但出門前姜婪殷切囑咐讓他自己解決的模樣在眼前閃過,狴犴到底把喉頭滾動的質問咽了回去。
打鼠卻怕傷了玉瓶,大約便是他如今的處境。
多說無益,不如直接弄死了事。
這麼想著,他眼神一利,再次攻了上去,出手便是殺招。
應嶠自然不可能站在原地挨打,歷來就只有他找別人茬,沒人別人找他茬的。他神情一冷,亦化為原形迎上去,與他撕打起來……
陳畫就去泡個咖啡的功夫,就聽見應嶠辦公室里傳來砸東西的巨響,還有低沉的吼聲傳出來,連樓層地面都開始微微震動。
總裁辦的小助理驚慌地衝出來:「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地震了?」
「不是,是應總在測試新設備。」陳畫心道多半是出事了,把咖啡往桌上重重一放,快速把指令傳達下去:「你立刻下樓,讓前台通知所有部門員工到三樓大會議室去等待。告訴大家不必驚慌,等設備測試結束,我會另行通知,大家再有序返回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