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條船是誰啊?」他問。
狴犴嘆氣,只能把話挑明了說:「他每天去公司上班,只有助理和他形影不離,你就沒覺得不對勁?」
「在你和應嶠認識之前,他們倆就一直糾纏不清,這事不少人都知道。」他憐憫地看了一眼陳畫:「只是有的人偏偏要執迷不悟,情願當個無名無分的備胎。卻不知道應嶠一直拿他當炫耀的資本而已。」
姜婪:???
陳助理?陳畫?陳老闆?
他思緒有點混亂,理了半天才明白了狴犴的意思。
瞅瞅應嶠,再瞅瞅陳畫……心想,這不太可能吧?
反倒是陳畫反應最大,萬萬沒想到吃著瓜吃著瓜,自己也變成了瓜主。
他跟個被點燃的炮仗一樣蹦了起來,憤怒地瞪視狴犴:「你什麼意思?誰給應嶠當備胎了?我是瞎嗎?」
品味是有多差才會給這種老狗幣當備胎?
他越發覺得狴犴可能腦子不太好。
陳畫質問得氣勢洶洶,反倒是一臉篤定的狴犴被問住了,半晌才嘀咕道:「可能真的是瞎……」
不瞎能看得上應龍?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合適,他甚至真的想讓姜婪去看眼科。
「……」
陳畫簡直要出離憤怒了,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把炮口轉向了應嶠:「你不說點什麼嗎?」
他控訴地看著應嶠:「我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當牛做馬任勞任怨隨叫隨到,現在還要被潑髒水。這不僅超出了我的工作範圍,還對我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我要求年終獎金里加上精神損失費。」
應嶠:……
他欲言又止,想說怎麼當我的備胎就是潑髒水了?
我個有男朋友的都還沒鬧呢!
你一個單身狗有什麼好逼逼叨叨的?!
但是此時顯然並不是爭論這個的時機,應嶠看向姜婪,認真道:「這都是誤會。」
姜婪立刻點頭:「嗯嗯嗯。」
我也這麼覺得的。
狴犴:???
他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弟弟:「怎麼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怎麼就這麼好騙?!
姜婪神情無辜:「可是我覺得陳老闆不是那種人。」
狴犴一口氣哽住,總不能直說陳畫就是這種人!
當著面這麼說那就太傷人自尊了。
他只能轉而質問應嶠:「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之前是你跟我說,是陳畫自己要跟著你的沒錯吧?」
「上次談合作時,是你讓陳畫給我泡檸檬茶沒錯吧?」
「也是你每次都故意在我面前把陳畫使喚得團團轉沒錯吧?」
「多少次你故意當著我的面宣示主權?」狴犴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把這個心機婊的腦袋擰下來:「那時候不說是誤會,現在被我拆穿了,就拿誤會當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