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又戳了他兩下,見他還是無動於衷,便故意扭頭對狴犴說;「既然問不出東西來,留著他也沒用,不如廢物利用,讓我把他吃了算了。」
他用打量食材的眼神看著龍亦,手裡的鐵棍一下下往龍亦受傷的後腿戳:「後腿肉看起來很結實,肯定有勁道,不如一條鹵香,一條燉湯,味道肯定很好。」
姜婪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龍亦,但說著說著,他就真的咽起口水來。
他非常熱情地向四哥安利:「應嶠認識個廚藝很好的黑熊精,昨天晚上那條尾巴就是他料理的,色香味俱全,可以說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尾巴。」他語氣還有點遺憾:「可惜你沒吃到。」
裝死的龍亦聽到尾巴兩個字,終於穩不住了。尾巴被掰斷已經是奇恥大辱了,竟然還被當成食材料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猛地彈起身撲向堅挺的圍欄,尖利的爪子穿過金屬圍欄的縫隙,試圖攻擊姜婪。
堅固的金屬欄杆被撞出沉悶聲響,姜婪卻連身形晃都沒晃一下,一隻手就接住了他的爪子,他沉下臉來:「沒死啊?我還以為你死透了呢。」
他輕輕鬆鬆將龍亦推回水牢,重重撞在牆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我勸你別指望龍邴或者米國來人能把你撈出去。儘早老實把知道的都交代了,不然等我們自己查清楚了,我就把你做成龍肉宴,請龍邴他們一起吃。」
旁邊的負責人:……
好兇殘!不愧是饕餮。
饕餮牛逼。
一番威逼恐嚇之後,姜婪才和狴犴離開刑訊室。
狴犴看看弟弟,忍不住想,對敵人這麼秋風掃落葉,怎麼就不知道對應狗凶一點?!
但凡拿出十分之一的兇悍來,應狗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姜婪不知道他四哥正在糾結什麼,他的注意力被另一座水牢里關押的酸與吸引過去了。
——酸與被抓住之後,也被關押在了刑訊室里。
他的四隻翅膀和三條腿都被姜婪吃了,眼下又被關在水牢里,傷口癒合的不好,傷處覆蓋著厚厚一層醜陋的血痂。更別說眼睛還瞎了兩隻,羽毛因為泡在水裡脫落了大半,整隻鳥就麻麻賴賴凹凸不平,丑得一批。
多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如果當初姜婪遇見的不是慣會裝逼的「余醫生」,而是現在這個辣眼睛的丑鳥,可能姜婪就生不出食慾了。
姜婪問負責人:「他也還沒有交代?」
負責人搖頭:「酸與擅長精神控制,他不肯配合,我們暫時也沒有辦法逼迫他開口。局長懷疑他也和乾派有關,所以只能繼續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