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嶠不適地皺起眉,看向逐漸朝他們圍攏過來的鼠人們,思索著破解之法。
古籍上只略提了幾句鼠瘴的可怖之處,卻沒有提到過破解之法。也不知道是著書之人不知道,還是根本就沒有破解之法。
「現在怎麼辦?先想辦法給局裡傳消息?」鼠瘴結成結界,徹底屏蔽了外界的信號。
姜婪護著弟弟們退後,為難地擰起了眉頭。
什麼妖魔鬼怪都好對付,大不了就是一口吞了。但眼前這些卻並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在幾分鐘之前,他們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就是現在,他們雖然看著已經變成了鼠人的模樣,卻也未必就真的是怪物。
姜婪留了手,只將攻上來的鼠人們擋開,顧忌著沒有真正動手。
「時間估計來不及,拖久了,這些人估計就徹底救不回來了。」還是得他們先想儘可能想辦法救人。
應嶠打量了一番廣場的布局。尋找著可以暫時安置普通人的地方。
這座休閒廣場占地面積很大,除了基礎健身器械,還有不少仿古的亭台樓閣,假山飛石等供行人休息遊玩。
他看中了一座位於假山上的八角亭,指著亭子道:「你帶江遲他們過去,然後把那些沒有被同化的普通人也帶過去暫時安置,我來跟它們周旋,尋它們的破綻。」
他冷冽的目光四處掃視,廣場周圍被鼠瘴封鎖,雖然看似與外界相通,實則已經自成一地。
這些被同化的鼠人身上,正源源不斷地被抽取精氣反哺鼠瘴所成的結界,而結界又不斷地產生瘴氣,更深更快地將這些普通人完全同化為自己的同類,一進一出間形成一個閉環,強行將這幾百人的命與結界綁在了一起。
結界不能強破,如果強破,這被同化的幾百人也就徹底沒了活命的機會。
對方是料定他們會有顧忌,所以才肆無忌憚地將地點選在了人流量大的廣場上。
這一環扣一環的算計,不像是無意為之,更像是有備而來。
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恰巧撞上了,還是早就被故意針對,毫無防備落入了套圈。
另一側,姜婪帶著江遲幾人,且戰且往八角亭退。他形容著實有些狼狽,這些鼠人只剩下本能,變得十分兇殘,動作間也沒有了普通人遲緩滯澀,反而靈活又敏捷,真如同狡猾的老鼠一般。
姜婪一邊要讓那些還沒被同化、已經恐懼得六神無主的普通人起來跟自己走,一邊還要控制著力道,儘量不給兇狠撲上來的鼠人造成致命重傷。
這對打架向來簡單粗暴的饕餮來說,就有點難。
他很快就不耐煩,眼睛四處搜尋了一番,從花壇里拔起兩棵粗細合適的小樹,飛快清理乾淨分枝,當做武器一上一下橫在身前,把撲上來的鼠人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