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人大張著嘴,口中的涎水不斷滴落下來。
其他人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地試圖去拉開鼠人。
然而此時異變陡生,幾個受傷頗重的傷員忽然跳起,臉上長出灰色的鼠毛,嘴部凸起變長,露出尖利的牙齒。吱吱叫著朝其他人撲過去……
暫時安穩的八角亭頓時混亂起來,配合出默契的防守頓時鬆懈,有人慌亂之下被進攻的鼠人撲倒在地,其他鼠人趁虛而入,撕破缺口往上湧來。
原本聚集在八角亭的人群驚慌之下奪路而逃。
姜婪大聲讓他們回來,但被嚇壞的眾人只顧著逃命,轉眼間就跑出了老遠去。
亭子裡就只剩下少數實在沒法跑的傷員和已經徹底絕望放棄求生的人。
姜婪和九鼎等人還在驅趕鼠人工他剛將一個撲咬傷員的鼠人拉開扔下假山,就聽另一頭忽然傳來白游驚慌的呼喊:「姜婪!」
他一回頭,就見一個鼠人咬住了白游的胳膊,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吱吱聲,
白游身邊的助理已經嚇癱了,胳膊肘撐在地面不斷往後退。
姜婪快步上前,雙手捏住鼠人的長嘴強行掰開,將它扔到了一邊去。
白游的胳膊流血不止,隱約可見骨頭,他疼得不停抽氣,卻強忍著沒有叫出聲,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淌下來。
「傷口太深了。」姜婪彎腰檢查他的傷口:「得趕緊止血。」
他專注地看著白游的傷口,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
「小心!」白游忽然驚叫一聲,奮不顧身地彈起來要去替他擋身後的暗算。
然而姜婪的手卻牢牢按著他,白遊動作被制,反而拉扯到傷口,一時痛得面孔都扭曲了。
這一切只在短短一秒之間,白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尖銳的鼠爪掏向姜婪的後背——
鼠爪的爪鉤上閃著不詳的暗光,攻勢銳不可當。
助理無害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卻在接觸到姜婪後背時陡然凝固。
——尖銳的爪鉤堪堪觸及姜婪的衣服,便再不能往前一分。
他意識到中了計,立刻就要抽身,卻被圍過來的九鼎椒圖和江遲擋住了去路。
姜婪這時方才鬆開白游的手臂,走過去拎著助理的脖子將人提起來打量:「鼠瘴就是你放的?」
之前經過廣場時他和應嶠對了個眼神,便領會了對方的意思。